“这伙人当时吓傻了,其中一个盗贼咕噔一声跪下,冲着佛首就磕头,不住声地说道‘菩萨饶命,菩萨饶命’,就这样,被割走的佛首又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只是,颈间留下了一道鲜明的痕迹。”
她的口气里有一丝悲愤和伤感。
别说,她讲解的语速适中,标准的普通话中,还带着那么一点江南水乡的韵味,柔韧有度,很是好听。
这个女人,平时跟领导采访时,从来都是看的多记的多,而说的少,给人的印象是安稳,沉静,不善言辞。
“这两塔中,保存的最好的就是这个西塔。东塔因为年久失修,塔基座砖雕碱化严重,并有部分残缺,斗拱、椽飞局部缺损,内部踏跺残毁,踏体出现裂缝,塔顶在1976年大地震时坍塌,踏刹无存。需要全面修补,这两年市民要求重修东塔的呼声很强烈。”
说到这里,夏霁菡偷偷地看着关书记,心想,省委来的书记肯定有办法修这个塔。
关昊何许人也,她的话外之意他怎能不明白。
不过他没表态,即便他知道该怎么办,也不能跟她一个小记者说什么。
他倒背着手,慢悠悠地踱出券门,面向东南方,几乎整个督城尽收眼底,有种一览众山小、俯瞰苍生的意境。
遥望着只剩下半边的东塔,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