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醒世挥了挥手,让孙启运叫王维太到他的办公室来。
昨天晚上,郭醒世分别给北京的两个朋友通了电话。在中纪委工作的朋友和在中组部工作的朋友提供的信息,都令他十分沮丧。种种迹象表明,他从政以来最为严重的危机,似乎已经显现。
一年前,省纪委查处外市的一位县长。省纪委对案件十分重视,由一位副书记任专案组组长,从几个市抽调了几十人,组成一支办案队伍,驻扎在临海市。因为是异地办案,根据省纪委的要求,临海市委负责后勤保障工作。
办案队伍居住的地方,由武警战士守卫,可谓戒备森严。专案组也有严明纪律和注意事项,诸如不得与外界接触,工作人员间不准交流沟通等。
本来,案件查处工作进展很顺利。办案人员因系从各地纪检监察和政法系统临时抽调的,以前并不相熟。可偏偏住在武警招待所四楼的两位工作人员,觉得面熟,便攀谈起来。一问才知,二人曾在一个部队服过役,当年有过一些接触。转业后,各奔东西,但都在检察系统工作。老战友多年不见,相逢在专案组,自然倍感亲切。
巧的是,二位老兄都住在省武警招待所四楼,又是相邻房间。虽然天天见面,但都觉得应找个机会,把盏相叙,痛痛快快地道尽分别这些年,各自在地方工作的苦辣酸甜。两位老战友,一位名叫刁公共,一位名叫单友谊。
于是,刁公共、单友谊约定,某日夜间偷偷跑到驻地外,找一不引人注意的酒家,开怀畅饮去。
推杯换盏,二位老兄都喝了不少,进入“状态”了。肚子里的话也都倒出来了,却都感到意犹未尽。于是,刁公共说,反正我们是外地人,这里也没有人相识,不如再快活快活。单友谊说,也对,尽尽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