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粉蝶来“艳粉院”本是冲着马子善来的,结果后来常耀武掌了“艳粉院”的实权,她头脑灵活,很快就黏上常耀武了。自从傍上常耀武之后,确实很是风光了一阵。孰料后来冒出个清月来,常耀武的心思就全放到清月身上去了,粉蝶自然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冷遇。发展到后来,常耀武连她的身子都不粘了。一个女人,遭受这样的待遇,那心里如何受得,所以,粉蝶对清月自是恨之入骨。但光恨又什么用,人家是常耀武的宠妃,你一个弃妃还能把人家如何。万般无耐之际,这粉蝶就有了再傍个款爷富豪的主意。但好久了,这样的贵人她还是一直没有遇上,弄得她是闹心不已,所以时不时她就对着那些不顺眼的姐儿们发一通脾气。这不,今晚粉蝶在自己用完晚饭之后,就例行功课地去检查那些姐儿们化妆打扮收拾的事,见有几个丫头不是粉搽的厚了就是嘴唇涂抹得太红了或者穿的衣服不够得体了,她就放开嗓门骂将起来。从这间屋进,从那间屋出,一路骂过来,已是把自己弄得香汗淋淋。当她从叫香梅的丫头房中出来的时候,差点撞倒了一个人的身上。
那人对着她大声叫着:“呀呀呀,看着点走!”
粉蝶看时,原来是“艳粉院”的经管熊玉,就忙笑得花枝乱颤说:“哎吆,我当是谁呢,没想差点把熊爷给撞了,你看我这都给忙晕啦!”
熊玉听从常耀武的吩咐,自是对已进住到“艳粉院”的“烈焰”四兄弟好生相待,这不,他正是亲自要给他们把沏好的茶送过去,不料拐过一根廊柱,没看清前边有人,结果差点和粉蝶这娘们撞了个满怀,险些打翻了茶壶,幸亏他收脚稳,才没被撞上。
熊玉对粉蝶说:“我知道你是‘艳粉院’的大忙人,瞧你满头大汗的,是不是又骂人过瘾呐?”
粉蝶拿起手绢风情地扫了熊玉一下,娇声说:“哪儿呀,熊爷不怜香惜玉就算啦,还笑话人家!”见熊玉端着个大木盘,上面放个茶壶,就又问,“哎,我说这都吃过饭啦,你端着个大盘子上哪儿去呀?”
熊玉说:“来了几位客人,我给他们送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