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云山金矿]

第31节重归于好

莫怀德与曾向荣主席几人吃了午饭，这顿饭他吃得非常开心。席间，两位美人陪着喝酒，曾书记是妙语如珠。曾向荣刚才出去半小时，半小时的魅力真是无限，这时，老人家的精神更是矍铄。在曾主席与郭老板的感染下，莫怀德抛去了烦恼，与几位名人谈笑风生了。

饭后，莫怀德在街道里往家踱着，他左手提着包子，右手拿着烟。想着曾书记的表现，莫怀德断定，郭笑天没有骗他，金矿参股的有不少重量级人物，没想到，一个小小金矿，包含着这么错综复杂的关系。一个月能拿到红晃晃的十万元钱，这真使莫怀德开了眼界，两百万元到手，不说他这辈子，以现在物价水准，就连后几代都生活无忧了。

而莫怀德也非常担心，他担心的是，万一云山金矿出了事，他这个太湖镇镇长很有可能当替罪羊，这不是没有先例，远的不说，赵爽在梦河的时候不是当过替罪羊吗！好在这小子没把柄市纪委抓，要不然，这个赵爽还坐在监狱里服刑呢？莫怀德当然不会去当替罪羊，他要名利双收。莫怀德的人生哲学是，只要有钱，什么事情都能摆平。莫怀德是个高智商的年轻人，考虑问题相当成熟，他不能被这红晃晃的票子冲昏了头脑，他要与新区广场平整工程一样，找个托儿，使钱周折几回，才回到他的口袋里。

正如赵爽所说，莫怀德初来太湖，信誓旦旦，争当一个清官，而他经不住时间的考验，一只脚已经迈进了水里。莫怀德并没惭愧有悖初衷，他而是安慰自己，社会没有给予志在为民的公仆的发展空间，受到多方的制约，一个人说你不行，大家或许表示怀疑，两个人说你不行，大家或许也不相信，如果三人四人说你不行，你这个人再大的优点，只恐怕也一无是处了。正如云山村民所说，黑的可以说成白的，死的可以说成活的，长的可以说成短的，社会完全乱了套了。莫怀德没出个国，他不知道外国人品行怎么样，莫怀德甚至想，外星球的人的品行怎么样呢？如果真如某些“专家”所言，能意念出游，莫怀德真想到外星球去体验一段时间的生活。

有的时候，莫怀德真不能理解，自己怎么就不如一个还没达到水学水平的赵爽呢？莫怀德分析后，得出的结论就是，一个“欲”字在作怪。“无欲则刚”，莫怀德摇了摇头，认为没有也刚不起来。清廉又怎么样！又怎么样！他断定，不远的将来，赵爽会碰得头破血流的。

郭笑天与陈开明说要废了赵爽的一条腿、一只手，这些人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莫怀德没有提醒赵爽小心的想法，他更想的是，如果赵爽吃了亏，他这个镇长才有出头之日，莫怀德的心里才以得到平衡。

莫怀德不去考虑金矿存在与否，而是考虑怎么样才能平稳开采下去。郭笑天与陈开明说，村民的工作他去做，把做赵爽的工作的重担撂给了他。莫怀德想，镇党委在对待金矿的意见，赵爽可谓是孤立者，只要云山村民反对金矿的声音平息了，赵爽应该学会睁只眼闭只眼。

近段时间，莫怀德与赵爽两人没有坐在一起开心谈过工作，一是公务繁忙，最主要原因是两人的心态都没调整好。莫怀德是不想与赵爽产生分歧，赵爽是太湖的一把手，最实质的是赵爽与龚书记、范副县长关系确实非同一般，如果与赵爽闹得太僵，到头来，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莫怀德想到这里，他突然醒悟过来自己犯了严重的错误，他这是自己给自己设障碍，是自己与自己过不去，他完全忘记了官场必备的最起码的常识。当务之争是马上回到太湖，与赵爽同志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