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渐近伴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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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凌琛身体裹得严严实实,抱着他翻身上马。对邹凯等将令道:“你们自接管浞野城防。”狠狠踢了一脚马腹,纵马便向城外奔去。浞野城中乱作一团,也无人敢拦阻于他。

独孤敬烈在城中飞驰而过,不时低头看一眼怀中人,凌琛开始还偶尔睁眼,马上颠簸一刻,已经昏沉,不一时便又昏迷了过去。独孤敬烈心急如焚,纵马狂奔,终于冲出了城关,奔到了城外大浩军营之中。也不及下马,便大吼道:“周至德,叫周至德过来!”侍卫们几时见过武德将军这般疯狂模样?连忙奉令,各处去寻军医周至德。

独孤敬烈把凌琛抱进自己的帐中,放在行军榻上,一低头便见一路的血点,斑斑洒在自己的奔过的道路之上。

第49章伤

周至德赶到独孤敬烈帐中,见独孤敬烈正指挥着侍卫们准备热水,又令在内帐中备下数个炭盆,将内帐中烘得温暖如春。又见救回营中的凌小公爷脸色雪白,裹着一床裘皮厚被,躺在榻上昏迷不醒,正要上去诊脉。却听独孤敬烈低声闷吼道:“等一等!”

武德将军的闷吼一向骇人,周至德虽是他至交,也被吓怔在了原地。独孤敬烈对侍卫们令道:“你们都出去,守好帐门,无论是谁都不准进来!抗令者,杀无赦!”

周至德呆愣愣地瞧着侍卫们奉令出帐,正想问独孤敬烈“不让我瞧病,那急三火四的把我叫来做什么?”便见独孤敬烈转回头来,定定地瞧着他,一字一句地道:“道之,滦川公的伤……若是让这帐中以外的人知晓,你我之间,再无交情。”

周至德瞪大眼睛,看看独孤敬烈的慑人眼神,竟头一次收住了自己的辩舌,隐隐约约地猜到了在凌小公爷身上,定发生了极残酷极难以言说的事情,情不自禁地便点了点头。待独孤敬烈亲走至榻边,小心揭起凌琛身上的裘被与他瞧时,饶是他经多识广,见过了无数伤患,也倒抽了一口凉气:“怎地……被糟蹋成这个样子?”

独孤敬烈闻听此言,已是心中恸不出,痛亦只余窒息的时候,再不能应答一字,沉默地走至外帐,端了热水巾帕等物进来。

在这般惨象,这样绝望无言的悲哀面前,周至德亦是悚然动容,再饶不得舌,低声道:“先得止血。”说着自到盘中洗濯双手,又用药水清洗刀剪等物,一面曲起凌琛双腿,一面小声地对独孤敬烈命道:“把他的腰……垫高一些……”

那一夜,守御在帐外的侍卫们,一直在瞧着独孤将军在帐内外出出进进,端进一盆又一盆的热水,又端出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寒风呼啸中,血水泼在地上,立即冻成了晶莹的,艳红剔透的冰凌。

周至德将凌琛身上大部分伤口都一一处理妥当,上药包扎之后,有些为难地瞧着琵琶骨下的那一条金链,踌躇道:“这条链子要生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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