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姐,你也不用费这大周折了,你有什么事就电线杆子进胡同——直来直去吧!”彭若愚谨记杜婴宁的教诲忽地软了下来。
“呵呵,你小子贼聪明的哟!好,那姐就插屄——直来直去。今天上午,你给杜婴宁是怎么汇报的?下午行里为什么突然查库?晚上事后监督为什么突然查专柜的业务?你们三个今晚开的什么会?”她说着,坐在了沙发上,掏出女士香烟,抽出一支,用一个极漂亮的杜邦火机点上,深吸了一口,悠悠地吐着烟圈。
哼,骚货,别看你那悠然镇定的熊样,其实心里害怕的要命,不然,深更半夜的干吗不是塞卡,就是献身的?彭若愚的嘴角迅疾一撇,心中冷笑不止。冷笑归冷笑,他更知道这个妖孽绝非善类,必须考虑好应对之策。
盗窃储户存款,这性质可是极其恶劣呀!正如杜婴宁吃饭时所说,党馥丽盗窃的绝非张凤霞这十万,肯定还有更多。如此大案,绝不能把自己陷进去,今晚与杜婴宁、夏雄研究的内容绝不能有半点泄漏。在不泄露机密的情况下,怎么说才能让这个妖孽不纠缠自己呢?
“哎,丽姐,你这‘黑魔’女士香烟,味道这么香啊,哼,巧克力味!让兄弟也饱饱口福?嗯,这杜邦火机,也挺贵的吧?几千啊?上万?”彭若愚拿过香烟盒欣赏着,抽出一支放在鼻子上嗅个不停,一会儿又摆弄着火机,翻来覆去地看上面的英文。其实,他脑子在飞速地旋转:怎么说呢?
“你小子少给我耍滑头,说啊!”党馥丽盘起腿,一口接一口地吸着烟,焦急地等待着彭若愚的回答。
“怎么,你刚才要我不怕耽误时间,我现在抽支烟就不行?你忒霸道了吧!”彭若愚耍着无赖,又把香烟嗅了嗅,很淡定的样子。
“嗡嗡嗡……”茶几上,党馥丽的手机震动起来。她看了一眼屏幕,随即摁死。可是,刚放下,又震动起来。她又摁死了。如此反复五次,党馥丽才接通了电话:
“狗娘养的,老娘进去,你也玩完!”她像个恶煞似地大骂着,“啪”地挂断了手机。
“彭若愚,你给老娘说实话,不许耍花招!老娘可不是吃素的!你知道去年那个海天银行的行长是怎么死的吗?”接完电话后的党馥丽像中了魔似的,歇斯底里地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