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两位警察齐用力,一下子把这几天面对记者侃侃而谈,风头出尽,风光无限的彭若愚推进了警车,确切说,这是一辆囚车。
此时,朔风狂吹,整个宇宙间像一个硕大的风箱呼呼作响,似乎老天也在为彭若愚叫冤。
“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你们凭什么抓我,凭什么抓我?”彭若愚在囚车里歇斯底里地叫喊着。
“老实点!不老实让你尝尝这个!”副驾驶座上的那位胖子警察回过头来,拿着警棍杵着铁护栏,“啪啪”地发出电光。
“啊!”彭若愚惊叫了一声,再也不敢叫唤了。忽然,刹那间,他极度地恐惧起来:他们会不会对我刑讯逼供呢?
平时,从各种媒体的报道里,他可没少听说了嫌疑犯的中国式死法,什么“感冒死”“洗脸死”,什么“晕倒死”“摔跤死”,什么“做梦死”“伤心死”,想到这里,他一下子来了个怖发冲冠。帽子没有,头发却真的竖起来了。
恐惧了一阵子后,彭若愚却又放松了:现在国家不是推行“文明执法”吗?审讯室里都是安装着监控器的,我真是庸人自扰!
“下来!”囚车被打开了。一直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那个胖子冲彭若愚厉声喝道。这里不是公安局也不是看守所,而是一家宾馆的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