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一卷风韵犹存]

第24节第二十四章惹得心头无限恨

二人每每在一起，特别是第一次的时候，当彭若愚那厚实的手在柳雅诗那丰盈而韧性、白皙而细腻、柔滑而热烈的躯体上一点一点，轻轻地细细地抚摸、沉浸的时候，手上总是感到宛如阳春三月吹拂的风，柔柔的、暖暖的、欣欣的；心里的滋味又恰如淅淅沥沥的春雨，湿湿的、酥酥的、醉醉的。

柳雅诗那柔腻的酥手也满含深情地抚慰着他。一会儿像一个钢琴家，把他结实的胸脯当作了钢琴，纤指飞动，弹弹奏奏，一会儿像一把温度最佳的熨斗，在他胸前、后背、腹部……每一个再狭隘的部位也不放过，把每一个毛孔都抚熨的服服帖帖、舒舒爽爽，他浑身的每一细胞都在享受着世界上最极致的快乐。

这是天底下最消0魂的时刻，最诗意的感受，虽然是因肉体而诱发，但是它恰如法国画家安格尔《泉》中的少女，固然，却有一种纯洁的美。因为，在二人激情的躯体里，飞扬着一种纯粹乃至圣洁的情感。当情爱充盈丰满的时候，做0爱一定是世间最伟大的运动，最醇美的诗歌；当灵与肉和谐极致的时刻，销0魂蚀骨才会真正地到来，瘫软如泥必将是天下最绝美的风景。

然而，此刻，一切都毫无诗意，风景自然也荡然无存。每个人不经大脑就可以想到，一阵疯狂的前戏之后，接下来的必然就是世界上最具杀伤力的各种声音的交响曲。在这交响曲里，彭若愚与叶雨馨一同谱写的必是一支野蛮、淫0秽之歌。是的，没有诗意，就是野蛮；没有醇美，就是淫0秽。

这一切都是因为，今天运动的不是爱，而是恨。

黑格尔说“存在的就是合理的”，小草与大树自然各有其价值。刚才接完父亲的电话后，叶雨馨对乡下人的蔑视，对母亲不幸的冷漠，对自己亲情的践踏，还有，接风宴上三个贵妇人那充满鄙夷的放浪的笑，都深深刺痛着彭若愚的心，激起他万丈的怒火，无边的愤恨。

彭若愚无声地躺在床上，任由叶雨馨做着各样的动作，玩弄着各式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