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曾想出个什么对策,又听皇贵妃问道:“主意是谁出的?额娘可不是有这等心计的人,隆科多就更别提了,有勇无谋。”
听到这问话,赫舍里氏下意识瞧了眼佟蕙兰,只这匆匆一眼,却被皇贵妃给逮了个正着。
这下子,皇贵妃可真是被惊了一下,美眸微眯,头一回真正仔细打量了一遍这个侄女。
上一次选秀时就私底下使了手段,这回这件事儿更是阴险歹毒得很。
女儿家的名声何等重要?根本不容半点损伤!万一这回这盆脏水真要让她给泼着了,那林瑾瑶还能落个什么好?身为皇家的媳妇,头上顶个“不守妇道”的烂名声,连休弃都不可能,只有死路一条!挫骨扬灰都不解恨!连带着整个忠毅伯府都得跟着吃挂落。
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就这么个娇娇滴滴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才多大岁数?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就能使出这样的毒计,这可真真是一门心思将人往死里整,恨不得叫人家遗臭万年啊。
饶是这么多年在宫里头见惯了各种阴谋诡计,但此时此刻看着眼前这个年幼的侄女,她这心里还是不由得有些发寒,再一次暗暗庆幸自个儿当初不曾被迷昏了头脑,到底还是坚定的站在了儿子身边,否则真要将这个佟蕙兰弄给了老四……
只想想皇贵妃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娶妻不贤祸三代,娶了这样一个毒妇,那还不得绝户啊!
佟蕙兰被皇贵妃那锐利的眼神瞧得极不自在,心里一时也慌了。
倒不是后悔,只是暗恨赫舍里氏不顶事,竟然这么轻易就交代了,还将她给暴露了出来!
哪个婆婆会喜欢一个心机深沉心狠手辣的儿媳妇?如今这样一来,她不是更没希望嫁给四爷了?就算林瑾瑶死了怕也没她佟蕙兰什么事儿了!
想到这儿,佟蕙兰就恼恨得几乎要咬碎了自个儿的一口小白牙,真真是恨死赫舍里氏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虔婆!
想着该找个理由说点什么挽回一下,可皇贵妃却不给她这个机会了,只瞧着赫舍里氏,冷笑道:“依本宫冷眼瞧着,额娘当真是愈发老糊涂了,瞧瞧这干的都叫什么事儿?难道你们都不曾想过,万一东窗事发该如何是好?”
谁料赫舍里氏却不以为意道:“娘娘也太多虑了,就算东窗事发又如何?那个林佳氏还能报复咱们家不成?还是说四阿哥能为了一个女人跟咱们家撕破脸皮?”
皇贵妃被她给气得眼前发黑,怒极反笑:“额娘当真是好大的威风!你们敢害人家,人家怎么就不敢报复了?就是她林佳氏没那份能耐,可人家还有娘家呢!人家的亲爹可是皇上的心腹重臣,还真当人家能怕了佟家不成!”
“再说老四,你们这般算计他媳妇,那就等于在打他的脸,夫妻一体这个道理都不知道?堂堂皇子阿哥,天潢贵胄,哪个能咽得下这口气?还是额娘以为佟家已经权势滔天到连皇阿哥都会放下身份放下尊严去跪舔了?你做梦!当日老四敢为了亲事和本宫和佟家翻脸,今日他就敢为了他媳妇跟佟家撕破脸皮!”
“不……不至于吧……”赫舍里氏犹疑道:“再者说,就算四阿哥当真心里记恨又如何?他也不过就是个光头阿哥……”
话还不曾说完,就被皇贵妃冷冷的打断了,“那额娘可千万记得往后得日日烧香拜佛,求菩萨保佑老四这辈子都只是个光头阿哥罢,最好还得保佑他赶明儿就被皇上厌弃一辈子翻不了身,否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日动不了,他日总能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