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漓接着说:“你既然是船长,张大哥就会想,你是精通水性的,不会被台风活生生地卷入海里淹死对吧?那么,他就会往山上去找。到了山上,他发现一些树被砍了,当然,也有可能被风吹断的树,但刀砍与风吹,究竟不同。那么,这砍树的人,一定是你。可你好端端砍树干什么?他带着这个疑问,便会仔细寻找痕迹。结果,他发现海滩上有扎筏的痕迹。就算他没有发现,也会猜测你扎筏了。”
“如果海滩扎筏的痕迹被风暴破坏了呢?”季汉宇问。
“那也没关系。因为那些被你砍了的树,不知去向。木头不在岛上,就一定在海上。在海上的木头,不是筏子是什么?”
季汉宇哑然。
“既然张大哥知道你扎筏了,但你我却不见了。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我们在海上划筏玩时,风暴来了,我们双双落水身亡;第二种,我们划筏在海上玩,越玩越有劲,结果划到现在这个岛上来了,但这时风暴来了,我们被困在这里了。”欧阳漓继续分析。
“嗯,分析得有道理。”季汉宇嘴里应着,继续转身干活,“不过,张大哥怎么知道我们是处于哪种情况?”
“当然是第二种。”欧阳漓也伏下身子去抓腐烂的叶子,“因为你是船长,不可能对天气变化一无所知,明知有危险还要划船到海上玩。那么,只有一种情况,就是我们在昨天上午就划船出来了,结果困在这个岛上了。”
季汉宇沉默了。他万万没想到一直被自己看成需要百般保护的欧阳漓,分析竟如此周密。
突然,树林里一个男声说:“说得对极了。不过,有一点分析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