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那时候是多傻啊。

我说过，我喜欢偷窥你的行踪。这已经成为我的习惯了，我整天都在窥伺你的行踪，好像除此之外，我就无事可做，或者说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来。后来，我发现从我家的阁楼里，可以直接看到你房中的一起，因此，很多时候我就会呆在那里等你回来，在哪些情窦初开的岁月里，这几乎成为我情感表达的一种方式，我手里拿了本书，整个下午整个下午地坐在那里，坐在阁楼里恭候你，生怕这一切结束得太早。

在阁楼里，我看到了许多我不该看到的场景，正是我看到的这些场景，把我从一个少女变成了一个女人，你不断地在你的屋里做那些男女之事，自从我第一次看到那个教师模样的女人走进你屋子开始，我就欲罢不能，我才知道男女之间还有这些事情，每次看到那个女人离开的时候，那幅趾高气扬的样子，我就像看到我妈妈养的那只母狗一样，每次那只老黄狗和他勾连之后，都会满足地跑来跑去，一连几天都会很乖。你每次做过后，那种神采奕奕的样子，就像我们家的那只公鸡，可是那只公鸡后来被街道强行要求宰杀了，只要获得了母鸡们的配合，连羽毛都看上去光彩四溢。

从此，我就会常常呆在阁楼里，等你的那些女人来，等着看你和他们在一起都干什么，没有想到，无论是那个女人，你都会与她们做一样的事情，我越看越面红耳赤，我觉得自己也成熟了，明显感到自己的胸部比过去变得大很多，总是会把本来已经小了的上衣的扣子撑开。她们都渴望被你抚摸，她们已经饱满到一触即发的地步。

机会总算来了，有一天，那是下雪的日子，我没有去上学，你也没有离开屋子，你的屋子门是开的，我好像捉了魔似得，不由自主地走进了你的书房，你的屋子很冷，书房里没有人，你还在床上没有起来，我甚至都不知道你何时出现在我身后，你抱住了我，我身体颤抖着，被你抱到了床上，在那张床上，我目睹了你和很多女人一起做的很多事，我甚至没有抵抗，我甚至非常渴望自己可以像那些女人一样，被你折腾着。

我不知道自己后来是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后来我是怎么回家的，我的生命从此被彻底打乱，后来，我怀孕了，我的母亲，那个可怜的女人，受不了这个刺激，带着我离开那个地方，不久她羞愧而死去，剩下我一人在父亲老家一直呆到现在。

我想，我说了这么多，你至少想起来我是谁吧？

我没有任何要挟你的意思，我做这一切都是自愿的，但是，孩子毕竟是你的。

高山看到这一切，心里忽然沉重起来，他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的生命中还有这样一个女人，他不知道自己年轻的时候，那么多女人中还有这样的女人，这不是太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