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原本也只是来看看应战的情况。”
林鹭的手一直抱着茶杯,说着要走,却连茶杯都没有松开。周崇慕伸出手,轻轻地覆在他的手上,说:“阿临,这一次我同你一起走。”
林鹭万万想不到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惊得甩开他的手,瓷杯应声落在地上,茶水和碎片炸在两人脚边,林鹭惊慌道:“你又在开什么玩笑?”
“你知道我不是在玩笑,阿临。”周崇慕再一次攥住了他的手。“茗儿虽然年纪小,可这些日子我已经将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交待给他,朝中也会有人辅佐他。阿临,我被政事牵绊半生,也因为这些事同你心生龃龉,我不想再错过了。你说我昏聩也好,无能也罢,你愿意回来,就说明你还牵挂我,这就够了。”
“我回来……”林鹭想辩解,却突然词穷。当街落泪的是他,千里奔袭的也是他,他无从反驳,的确是他从未放下过周崇慕。
周崇慕一直攥着林鹭的手,他们隔着小小的桌案对峙,面对周崇慕的志在必得,林鹭无能为力。一转眼许多年过去,爱过,恨过,也曾以为自己早就忘了这个人,如今是他自己将自己送到了他的手中。
良久,他长叹一口气,说:“麟国冬日太冷了,我要换个山清水秀四季如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