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这丫鬟在旁边多嘴多舌!”郑二太爷将脸板了起来,严肃的望着小翠:“这里可没有你插嘴的份!”
“二太爷,我们家姑娘是我的主子,她碍着晚辈的面子不好说,那便由我这个丫鬟来替她说!”小翠没有半分胆怯,一双眼睛望向郑二太爷道:“我们都知道二房财大气粗,我们家姑娘只有一个归真园,自然不能与二房相提并论,若是我们归真园每年要交七八千两银子,那二房往小里说至少也要交七八万两银子,就是不知道二太爷每年有没有交这么多?”
“小翠,你退下,怎么能质疑郑氏长辈?二房那么多产业,我相信每年至少也交了十万两银子到族里,我二伯祖父可是个按规矩办事的,定然不会少交。”小翠可越来越泼辣利索了,郑香盈觉得十分满意,见她将话说得差不多了,这才让她停住话头,由自己出马:“二伯祖父,你说是也不是?”
郑二太爷听着郑香盈的话,只觉心头燥热,好半日说不出话来,他鼓着嘴巴道:“你那归真园租出去做游宴之用,一次便要两百两银子,一年便有七万两,另外你那田庄还卖就卖花,一年凑一万两都凑不出来?我说交七八千两,难道说多了?”
郑香盈瞧着郑二太爷那嘴皮子一张一合,心中厌恶之至,给他一算,自己简直是坐在家里捡银子了。归真园租用场地的费用素日都只收一百五十两银子,只是自己气盛,收了大房两百两,现儿倒要吃点亏了,只不过墙外损失墙内补,她自然也有挽救的法子。
“二伯祖父,莫非你以为我这归真园便日日有游人不成?”郑香盈冷冷一笑:“大家都知道,这出外游玩不过春秋两季而已,况且能出得起两百两银子游玩一日的人家,都是大富大贵,谁家没有风景雅致的园子?只不过是一时兴起到外头走走散心罢了,谁还会日日来我归真园游览不成?我今年春天也就来了二十多拨人,加上秋天,满打满算不过五十日,这一项里收入最多一万两,可刨去成本人工,留到手里头的还能有多少?”
郑大太爷低头想想,确实也是这样,酷暑严寒,谁会想到外头去走?这一年里也就去了一半,荥阳城的富户也就那么多,肯花银子出去走的也该不多,除非像郑氏大房这般财大气粗的主儿。他点了点头道:“香盈丫头说的不错,这一项决计不会有七万两,有一万两便顶天了。”
郑二太爷疑惑的看了郑大太爷一眼,昨日他将自己找过来的时候,分明是满腔愤恨,怎么今日忽然的便改了口风,难道是准备要自己与郑三太爷当恶人唱黑脸,他却在旁边装好好先生唱白脸不成?
“二伯祖父,你觉得是不是这样呢?”郑香盈向小翠招了招手:“小翠,去马车那里将账簿子拿进来。”小翠应了一声走了出去,郑香盈则一脸诚挚的望向几位郑家老太爷道:“这个卖酒与卖花,一年凑一万两,那可真真有些为难,若是几位长辈不相信,香盈现在就将账簿子呈给长辈们过目。”
“好,好,好。”郑大太爷连连点头,摸着胡须微微的笑,看来七房二丫头倒也没那么可恶,还知道尊重长辈,甚至将她最机密的东西都拿了过来。一夜之间她还能造一本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