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从医院回去,缪书茶在门口想叫出租车,被缪畅拦了下来:“这儿打车回去要一百多吧……”缪书茶点点头:“我知道啊。”缪畅拽着他往地铁站走:“你中五百万了啊?”缪书茶很自然地改成抓着缪畅的袖子:“怕你在地铁上站太久会累。”缪畅实在受不了他这几天过剩的保护欲了:“缪书茶,你能正常点吗?”缪书茶现在恨不得什么都给他代劳了,觉得他干什么都危险,最好能把缪畅缩小了揣兜里好好护着。今天一早也是缪书茶说外面风很大,特别特别冷,非要让缪畅多穿一件毛衣。缪畅就由着他伺候穿上,圆滚滚的手臂差点塞不进外套里。元旦假期结束了,地铁上人少了很多。缪畅被缪书茶按在爱心座上,和隔壁挺着大肚子的孕妇很尴尬地对视了一眼。缪书茶浑然不觉,直挺挺地立在他面前,抓着侧边的扶手,像把缪畅很小心地围在里面一样。
路过家旁边小超市的时候,两个人进去买了点食材和水果。缪书茶主动申请做饭,缪畅很怀疑地看了他一眼:“我还不想饿死……”缪书茶把他推出厨房:“我行的我行的,你放心!”半个小时后缪书茶差点把厨房点了。缪畅过去一看,锅子都烧焦了。他把里面黑乎乎一团看不清什么东西倒掉,往锅里加了点白醋,放到灶上煮,扯过缪书茶被烫红的手背放到水龙头下面用凉水冲。缪书茶十分没面子,很没底气地承诺道:“我保证下次肯定、一定不会这样了!”大冬天水管里的自来水都跟结了冰似的,缪畅自己的手也跟着被冲的冰冰凉:“我谢谢你了!没下次了!”
他们俩这姿势就是缪畅把缪书茶圈在怀里,离得近了些缪书茶心里又生出些绮念,歪着头靠在缪畅肩膀上,往他耳垂那儿吹了口气。眼看着白净里透出了粉,缪书茶又凑上去很响亮地亲了一下,于是粉色越来越深,变成了包着血色的红。缪畅那半边脸又烫又热,很无情地把缪书茶赶出去了:“自己去找药抹点。”缪书茶从药箱里翻出半支烫伤膏,想到缪畅刚开始学做饭的时候是不是也不小心烫伤过,是不是自己冲水自己上药,又是在什么情况下受了伤用掉了半支药膏。
他抹完药又回了厨房,从后面抱着缪畅的腰。缪畅在忙着整理剩下的一点食材,很遗憾地说:“我们好像得出去吃了……”缪书茶把脸埋在缪畅的颈间没说话,很深很用力地呼吸,好像要把缪畅的气息全都融进肺里。缪畅擦了擦手,摸了一下他的脸:“怎么了?我没怪你啊。”缪书茶闷闷地说:“哥,我以后一定对你特别好特别好,再也不让你生病不让你受伤了。”缪畅知道他这是又纠结上了,某种意义上来说缪书茶比他更难走出来。他把缪书茶拉到面前温柔简短地亲了一下:“知道了,我们先出去吃饭行不行。”
晚上缪畅洗完澡照例坐在书桌前看书,缪书茶大冷天的裹着条大浴巾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第三遍的时候缪畅终于从他的物理题里抬起来看了缪书茶一眼:“你想干嘛?”缪书茶点头如捣蒜:“我想啊!”缪畅被他噎了一句,然后很冷酷地拒绝道:“不行。”缪书茶急了:“为什么啊!”缪畅脸红了一下:“……条件不充分。”缪书茶一脸无辜地问他:“你是说没有润滑剂和安全套吗?”他的脸色一下子明朗了,哒哒哒跑回卧室又跑出来,把这两个东西堂堂正正摆在缪畅面前:“现在充分了!”缪畅用一种见鬼的眼神望着他。
缪书茶跨坐到缪畅腿上,他浴巾下面的内裤已经快包不住了,热乎乎地抵着缪畅胯间的东西。他一边小心在缪畅那里磨蹭着,一边俯下`身去和缪畅接吻。缪畅洗完澡已经刷了牙,吻上去还带着薄荷的味道,又干净又清冽。两个人唇齿交缠了一会儿他就有点受不了,手放下去把内裤往下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