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从哪里突然涌来了力量,竟然甩脱了溺水者的钳制,把人翻面顶了起来,艰难地往前游了几米,猛一伸手抓住了竹竿的一端。岸上的人群一阵欢呼,119的警报声也越来越近了。缪畅其实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全凭本能握着手里的竹竿,另一只手被溺水者死死抓着,虽然隔着衣服,缪畅还是能感觉到皮肤都被抓破了,浸在冰凉的江水里特别疼。他记不清怎么被杆子拖到岸边,怎么被人抱上岸,怎么伏在地上一边抖一边呕,吐出好多水,怎么被推上了救护车。一重一重的黑影压下来,心里实在后怕,反反复复的只有一个念头:幸好不是小书啊……幸好。
缪书茶失心疯一样跟着人群乱走,回过神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这个区离大学城很远,他从来没有来过。他在路边抱着膝坐下来,夜风很冷地笼上来,吹得他脸都发木了,——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虽然上次开着玩笑说交了房租就是两个人一起租的房子,可是缪畅如果……根本不想见他,那他要怎么回去呢。缪书茶在路边安安静静地坐着,来往的行人都很好奇地偷偷看他,等夜深了,路上渐渐没了人迹,他还是一个人在那儿坐着,眼睛里一点神采都没有。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缪书茶动了动冻僵的手指,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缪畅的名字,虽然能猜到大概是要找他回家,但缪书茶从心底里涌起一股渺茫的期望:如果缪畅现在收回那些话,他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缪书茶紧张地按下接听键:“喂,哥?”那边不是缪畅的声音,是一个陌生的女声:“您好,这里是涟城第三人民医院。”缪书茶整个人都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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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泳的梗埋了这么久...
19下
缪书茶坐在病床边看缪畅,缪畅睡着了,手上还在输液。药水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