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畅听了这段话痛起来就像被一刀捅进心门一样淋漓见血,又恍如四年前就烧得一片死寂的心田上蓦然吹来了春风。那时候他年纪还太小,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事情,缪书茶一说要告诉父母他就怕了,那些石沉大海的电话短信更是成为了推着他一路逃离的鬼手。如果这都是误会一场,他和父母,他和小书……悲恸和痛楚沉沉压下来,他仰起头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才发现自己一滴眼泪都没有,——原来难过没顶的时候是哭不出来的。
缪书茶渐渐泄了力气,把脸埋在缪畅的颈窝里,温热的眼泪流下来,微热的鼻息也轻轻拂过。缪畅像小时候那样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哄小孩睡觉一样。缪书茶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断断续续的:“所以不要喜欢他,哥。”缪畅叹了口气:“我没喜欢他……和他瞒着你是因为不想你知道了以后哭,就像现在这样。”缪书茶蹭着他的衣领擦干了眼泪,眼睛通红着小声问道:“那你喜欢我吗?你喜欢我好不好?”说着他又去找缪畅的嘴唇,缪畅这时候比刚才清醒了一点,一偏头避过了,缪书茶僵在了离他几公分的地方,哀哀地看着他。缪畅一手推着他的肩膀,一手安慰似的握着他的后颈肉,把自己从被压制的姿势中解救出来:“小书,你不是喜欢我。”缪书茶很着急地挣了一下,语无伦次地应道:“不是,我喜欢的。我喜欢你我喜欢哥哥。”“你只是想留住我。”缪畅笑着,声音柔得滴出水,“你都不喜欢男人,怎么会喜欢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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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书茶像是没听懂一样傻在了原地,过了好一会儿突然挪开跪在沙发上的那只膝盖站直了。缪畅以为他是闹够了,没想到缪书茶开始解自己的裤子,他太紧张,双手抖个不停,怎么也解不开。缪畅又疲惫又无奈,想快点唤回点他的理智:“小书,够了……”缪书茶脱了外裤,紧接着把棉质内裤也扒下来,伸手握住了腿间还沉睡着的分身,很急切地上下撸动起来。缪畅真被他震住了,张了张口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扭过头眼神复杂地望向了别处。缪书茶难抑地绵绵喘着气,粗暴地拿手按压柱身,手指划过铃口,手上的那根东西迅速胀大发硬,骄傲地挺立起来。缪书茶颤着声说话,几乎可以听出难抑的哭腔,他说的是:“哥,你摸摸它好不好,它好喜欢你。”他腾出一只手去抓缪畅的手,缪畅条件反射一样握成了拳,又压着声说了一遍:“小书……够了。”缪书茶痴痴地望了他一会儿,终于慢慢松开手,跌跌撞撞地冲进卫生间里关上了门。
可是夜太深太静了,缪畅还是能听到他在里面细声细气念着“哥哥”,很轻很压抑地喘着气,像什么可怜的小动物在呜呜叫一样。卫生间的毛玻璃门上映着缪书茶的影子,缪畅看到他颤抖着射了出来。
15下
那天晚上他们没有一起睡。缪畅坐在沙发上,听着卫生间里传出淅淅沥沥的水声,脑子里乱成一锅浆糊。过了一会儿缪书茶湿淋淋的出来了,缪畅有点无措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缪书茶看着挺平静的,一边拿干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说:“哥你先睡吧。”缪畅琢磨着两个人对在一起也是徒增尴尬,就点了点头躺回了床上。他想着缪书茶一会儿要来睡,特意给他留了半边床,自己扒在床沿缩着,差点滚下去。一会儿外头传来吹风机的声音,可能是怕吵着他,缪书茶关了卫生间的门,嗡嗡的响声一下子像隔很远一样。
缪畅侧着身子睡不着,神经全都紧绷着,听着缪书茶吹完头发接了点水刷牙,然后是啪的一下关灯声。但是等了好一会儿缪书茶都没到床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