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能够通过司映寻的笔尖作为媒介而获得真实生命的人不仅仅只有自己一个人,但是获得生命后如此急切的想见到‘亲妈’的人,显然只出现了自己这一个。
发觉自己因为一些说不清楚的原因而改变了生活世界的虞靳年耗费了极大的气力,动用能控制的所有关系寻找到了司映寻生活的城市后,定居于此准备展开长远的计划。从到这个世界至现在为止唯一需要值得庆幸的事情,就是自己那可利用程度无比重要的身世并没有发生任何的改变,自己还是那个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富家女,娇蛮成性、又不择手段。
真的是可喜可贺啊。
虞靳年的手中正躺着一本木质封面的相册,它的八个尖角处都无一例外的用好看的金饰镶嵌包裹着,免得遭遇磕碰时会留下什么细微的损伤。相册书脊处还用黑色颜料篆刻着什么东西,仔细辨认那娟秀的字体,只见上面赫然是三个大字,同时也是一个人的名字,至于是谁,不言而喻。她用食指缓慢摩擦着其中夹放的一张照片,那是不知何时何人拍摄的司映寻的侧脸照,清晰度极高。简直就像是有人走到了她的面前,镇定自若的按下了快门。如果有人翻开这本相册,会发现里面接近一百张的照片无一例外的全部都是司映寻司小姐的俊脸。正脸、侧脸、模糊的快速抓拍照,简直像是变态偷拍狂炫耀自己功绩的战利品。
正想着,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想必又是那个被自己安排去照看司映寻的,对‘礼貌’这个词语永远也无法理解通透的女仆正努力不在家里穿着裙子奔跑却抑制不住焦急的心情不断加快脚步得出的效果吧?果不其然,她出现在了没有关闭的书房门外,带着那副激动得不得了的表情,以至于虞靳年还以为她接下来将要脱口而出的话会是什么‘老爷老爷!夫人生了!’之类的东西。
可惜她只是单纯的来传达司映寻已经从昏睡中醒来的消息而已。
虞靳年将手中的相册轻轻合上,放于桌前,自己则是起身离开了书房,准备去拜访一下这个被自己邀请而来的‘尊贵客人’。出门前还不忘记顺手锁上书房的门免得有谁溜进来发掘出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她没有到司映寻被安置的房间里去,而是径直走下楼梯去了客厅。依照她对司映寻的了解程度来看,这个人一旦醒来那必定会丝毫不怕好奇害死猫的到处乱跑,妄图在没人看管的时候摆脱这种逆境顺利逃脱。加上之前自己对家里的女仆管家也都一一叮嘱过,要把司映寻当成贵客去对待,切不可随意阻拦。所以不管她溜到哪里,大家也都只会对她礼貌的问候一声便不再去管了,这更为司映寻的逃跑大计敞开了一条光明大道,她第一个会光临的地方必然是最有几率离开这座宅邸的大门。不用想,此刻必然会在这里遇见她。想着,虞靳年面带笑意的走下台阶来到沙发旁,准备说出‘别费力气了,这里的所有出口都需要密码验证才能开启。’这种反派意味十足的台词,可眼前高大的门扉前却空无一人。
她早已准备好的微笑一时间有些无处安放,局促不以。这时楼梯上才传来缓慢的下楼梯声,虞靳年猛地回头,看见司映寻一手扶着楼梯扶手,慢慢悠悠的正在朝自己走来。与想象中完全不同的神情着实令人摸不清头脑。
“原来你是想邀请我来你家做客吗?因为过于害羞不敢说出口所以只能趁我头脑不清明的时候把我带来你家,并准备与我促膝长谈吗?”司映寻已经走到了虞靳年的面前,笑盈盈的盯着眼前人。她本来就没有虞靳年高的个头在人家穿着的那双可能有个将近八厘米高的高跟鞋的对比之下便显得更加的吃亏了,足足低出一头来。她脸上情绪也被这个角度硬生生的拧巴出了类似于撒娇的意味,倒是让当事人一脸懵逼了。短暂的冷静了两秒钟,虞靳年的神情便恢复了自然,她挑了挑眉尖,用一副戏弄的态度缩短两人站立的间距,几乎要贴在一起。
“诶,没错,是要邀请你来这里做客。想吃什么需要什么都可以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