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茜穿上大红嫁衣那天,是雨天,一如她每年生诞日也总是雨天。
当她的手被世女紧紧牵住的时候,茗茜下意识望了一眼宾客席中的楼沙月,可以向她求救的吧?但是直觉却强烈的警告她不可以。
世女一整天都乐得傻呵呵,茗茜觉得,她还是那个傻乎乎的世女,自在糊涂的过着二世祖的日子,似乎很纯粹无害。
中武侯说,温孤桐阿心性纯粹,难当大任,但茗茜却以为,正是这份纯粹的性格,才是可怕的根本。
过了这一天,茗茜就开始循着娘亲的命运车辙,一步一步的去拓印,每天都努力的保持本心,又要努力尝试打从心底接受温孤桐阿,更要艰难的消受日渐满溢的溺爱摧折,每一样都充满了排斥,又不得不相融,每次以为就这样也好时,温孤桐阿就整出各种幺蛾子。
这就是——
“三观不合的下场!!”茗茜气得摔了手中好不容易从民间淘来的话本。
温孤桐阿赶紧端茶递水,一边哄一边揉着茗茜刚刚拍桌子的手掌,“怎么了怎么了?我就说大晚上别看什么话本了,还是早早歇下吧,哎你说,今晚是睡你那边还是睡我这边?”
“今晚三八线!”茗茜看穿了一切的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