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前两条都没有说服她,荣格鼓足一口气,继续道:“手机还可以拍照。”尽管那时手机像素不高,但也不会像被打了马赛克一样,已能满足人们的要求:重在天然。可惜,沈华从不喜拍照,这一项也被排除在外。华荣格无话可说,这才想起被自己遗忘于久的传话。他回了餐厅,怀卓仍在吃,杜绘宛依然在和华妈妈聊天,孩子们倒是早早撂下碗筷走了人。
“姐,荣平哥说如果你回来了就去找他一下,有事和你说。”
怀卓夹菜的动作一滞,疑惑的看着他,“荣平是谁?”
华永新适时的提醒,“前任村长的儿子。”他说。但这不足于解决怀卓的疑惑,天知道,她连村长是谁都没记住。于是刚回来的沈华接着道:“过年时追过你的那位。”
下午午睡之前,怀卓才补全了她离开村子这一个多月时发生的变化。其实早在七八月,村子里出现了一次小规模的归乡潮。回来的男男女女们依着父母的请求,暂时回家看望。但回来之后,他们惊讶于邻镇的快速发展——怀卓的百货大楼请了许多工人,工人有钱后开始挥霍,各种店铺如春笋般冒了出来。新路建成后,越来越多的村民频繁来镇上赶集,一直持续到被村子里逐渐成长起来的市场代替,总之,在他们看来,留在镇上工作不一定就比外出打工差。他们漂泊了太久,骨子里的落叶归根起了作用。正是在这段时期,有人开始在河流岸上建造房子。
而在归乡人群中,华荣平属于杰出的那一位。他天生沉默寡言,性格沉稳,但又拥有不俗的领导能力,在团队中他看似不起眼,实际上正是他无声的左右着团队的思维。回来一个月后,他成功从父亲那里接过了领导权。村口的告示牌也已将村长的头衔冠在他名前,但怀卓没有注意到。因为说到底,村委的确是一场大人间的游戏。怀卓从不看村里贴出的告示,对那些乱七八糟的村规也不予理睬。她实力强大,又不常在村子,没人找她麻烦。
而华荣平接任村长后,开始整治新生的市场。他想把那随意摆摊,商品伪劣,价值虚高,一到晚上就更加混乱的市场整顿成拥有现代风格的新型市场,但没能成功。根本就没有人听他的。在这种窘迫下,他想起了怀卓。
“哦。”听完沈华的讲解,怀卓不感兴趣的说,“如果他没有不识趣追过我,我还是愿意和他合作的。”
“你呀。”沈华笑着揉了下她的头发,怀卓立刻往她怀里蹭了蹭,抬起头眼神发亮的望着她。两人许久未见,她想她想得心口发疼。沈华看见她的渴望,顺势低头吻了她一下,短暂的亲吻起了安扶作用,同时,怀卓知道她有话要说。
“还是帮吧,我不想看到村子这么快衰落。”沈华说。
这话并非没有依据,两周前,有人就在村口前往镇上的路段出了事。为了暴利,也是为了一夜暴富,有人在路旁的荔枝树下扎起小小的塑料篷,经营赌庄生意。这里本就偏僻,天高皇帝远,镇上的派出所根本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