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文秀就这么连轴转地在三个男人之间周旋着、亢奋着、幸福着。三个男人的心情也都非常好,就连哑巴,好像也整天在嘴里哼着一首谁也听不出个数的什么歌曲。
那几年,他们真是在艰苦岁月里找到了一种特殊的人生况味。每个人都好像找到了自己幸福存活的快乐方式。每个人都觉得自己还有活下去的诸多理由。这里没有猜忌和陷害,没有诅咒和毁谤。好像大家就是一个人,手不该去嫉妒脚,鼻子也不必信不过眼睛,嘴就更没有必要去说屁股的坏话,当然,耳朵就更没有理由去听风言风语了。
好像他们四个人都是神仙,都超越了尘世间的繁文缛节,道德礼教,都在用最简单的行为和理念,来避免度日如年。三个面对硬邦邦青石的男人,他们的任务是要把不成形的石头,摆弄成适合它有所作为的形状,让它眷到沟外去找到自己的位置。
而三个面对软绵绵女人的男人,他们的使命就是要在给女人幸福的时候,也让自己多几分幸福、多几分快慰。因为不知道到什么时候,这仅有的幸福和快慰就会突然消失,因为生命在他们的记忆中,总是太单薄太脆弱,太容易被一阵风给吹走了。
自娱自乐不是自甘堕落,自娱自乐才让他们灰暗的人生,有了一丝耀眼夺目的亮色。不要责备他们可怜的放纵和拘谨的情欲吧。他们生存在一个荒蛮的时代,即便是做了畜生的事,只要没去害人,只要他们始终是善良和本能的需求,我们就没有理由去用所谓的高尚来要求他们、来衡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