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守着。”
谢锦天本想说“一辈子”的,可他向易杨承诺的“一辈子”没有一个兑现过。
易杨打量着谢锦天,那眼神是狐疑的、淡漠的,然而转瞬间他又微笑起来:“哥,你没吃吧?我给你做了鱼香肉丝!”
说着就跑到床头柜那里端了个一次性的空碗过来,走两步又俯身抚摸着什么:“等我们吃好了再给你们吃啊,菜都咸的,不好。”
谢锦天眼看着那塑料空碗递到跟前,只觉得那刺眼的白和这床单、这不透风的围墙,全都处心积虑地围困住了他们。任凭他们在这儿自生自灭。
他一秒都待不下去,怕自己失控,或一同疯了。
他起身,挤出个微笑道:“哥还有事,过几天再来看你。”
几步走到门边时,却听始终没动静的易杨低声道:“好,我在亭子里等你。”
亭子?哪还有亭子?
谢锦天强忍着没有回头,拉开门走了出去。
那主治医生就等在门边,而樊逸舟却在走廊尽头站着。他不想听他们的对话,更不想看到谢锦天每次走出来时,那失魂落魄的模样。这让他想起从前的他。
谢锦天调整好了情绪,才走到樊逸舟边上,又道了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