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付语蘅握在掌心里,一时间竟然无计可施。
孟凡苦着一张脸,憋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忽然大喊一声:“老婆!”
付语蘅本来哭得正酣,孟凡这么一喊,让她一下子愣在原地。
“老婆~”看付小姐愣在原地忘了哭,孟凡又轻声喊了一次。这下付语蘅终于反应过来了,嗔怪地瞪了她一眼,脸上“蹭”地一下红到了脖子根。孟凡露出得逞的笑容,这时病房的门被护士推开了,付语蘅冷不防地扑在孟凡胸口。孟凡眨眨眼,正奇怪付小姐怎么忽然变得大胆了呢,结果人家只是把一脸的泪水擦在她身上。
飞快地蹭掉脸上的泪水,付语蘅爬起来正儿八经地坐在椅子上。换了一副平静的面孔,用平静的声音问道:“护士,她今天还要挂点滴吗?”
护士的视线一直落在孟凡的脸上,事实上从昨晚起,这个小护士见到孟凡就是这样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小姑娘应该很不能理解,为嘛一个看起来这么,呃,斯文正经的女人会被打得跟猪头一样。
“不挂了,本来脸就被打得不能看了,再挂就水肿了。不过这脸消肿得倒是挺快的嘛,果然是看脸的社会,就连身体的细胞也知道要先让脸痊愈。”小护士自顾自地说着话,丝毫没有理会付语蘅的问话,还东翻西翻孟凡的衣服看她的伤势,弄得孟凡尴尬不已。
小护士走了,付语蘅和孟凡同时松了一口气。两人的视线相对,付语蘅伸了手摸上孟凡的脸颊,平静而温柔地问:“还疼吗?”
“不怎么疼。”孟凡用能活动的右手把付语蘅摸在她脸上的手抓下来,放在唇边亲吻。付语蘅想把手抽回来,可是看孟凡抓得跟宝贝似得,眼神里又尽是宠溺的神色,也就由得她了。不过付小姐还是用另一只手伸进被子里,轻轻掐了一下孟凡的腰际,让她收敛一点。
临近中午的时候医生来查了一次房,得到医生再三肯定孟凡的伤无大碍之后,付语蘅的心才安定下来。老虎和猴子、花花来探病,顺道送了午饭过来。付语蘅把病床摇起来,让孟凡坐得舒服一些。猴子扶着孟凡的肩膀左看右看,老虎怕她按到孟凡左肩上的伤,连忙把她拽到床尾坐着。孟凡只有右手能用,拿着筷子吃东西的时候,饭盒总是被戳得歪来歪去。付语蘅索性按下她的筷子,拿了勺子喂她吃饭。猴子在一旁拼了命笑她生活不能自理,孟凡却心安理得地吃得很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