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马海彪能想到的。今天得到郝敏丽调离的消息,他的心里就有股火,这股火在刘伟的身上发了出来,现在他不能继续那样,再说现在的刘伟倒是有准备了,而这样的结局,也是他所能想到的。刘伟想敲诈他一把,但他也不想在这里干下去了。
他看着刘伟只说了一句:“那我就该走了呗?”
刘伟突然神秘地说:“你跟我说,你跟郝书记昨天晚上,到底怎么样了?你跟我说出来,这车还让你开?”
马海彪的眼里又冒出火来,刚想说什么,刘伟哈哈一笑,似乎颇为大度地拍了一下马海彪的肩膀说:“以后到镇里来,也可以到这里坐会儿,这里毕竟是你上了一天班的地方。”
这次马海彪倒是冷静,推开刘伟,什么也没说,走出了办公室。
回家的路,马海彪觉得脚步分外的沉重,甚至比他从部队回来时觉得还沉。他本以为此一去即使不能飞黄腾达,也能混出个人样来。殊不知才一天他就灰溜溜的打道回府。倒不是他自己做错了什么,是他投错了胎,看错了人,人家升了,他和人家又没什么过密的往来,打道回府也就是自然的了。
一连三天,他早早就从家里出来,来到水库的大坝上,游了一圈,就在大坝上嗮太阳,后来索性为了省事,把自己脱的光赤赤的,反正周围几里之内也不会有一个人,尤其是不能有女人的眼睛。
这几天胡子慧也没来找他,他也不好意思再提什么要求,这就是自己的命了,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实在不行,就出门到外面打工,和村里对那些年轻男人一样,过着背井离镇的日子得了。但他实在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他怎么也该给哪个领导开车的啊?可他现在连车都开不上了。
这天胡子慧总算来了,马海彪才从水库里游了几圈躺在水库的大坝上嗮太阳,一辆红色的摩托就开了过来。马海彪躺在那里看着胡子慧,胡子慧跨在车上看着光赤赤的他,摇摇头说:“我怎么说你好呢?咳,我觉得你就是在村里混下去的命了。”
这对他是个巨大的刺激,他有什么错?从部队回来,是那该死的首长的女儿勾引他,他也没和人家怎么样,就被师长不分青红皂白地从部队赶了回来,这次他在郝敏丽身上不能说不卖力,他也不能让那该死的刘伟嘲弄自己。但他从这两件事上得到的教训是,这些人个个心狠,而他这个弱者就是被人家牺牲的角色。
马海彪苦笑着说:“行了,你也别为我操心了,也许,这还真是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