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到时候皇帝也不会考虑是他自己把夏连升弄到这里放在年羹尧手下的。
“不行!我得自救!”夏连升下定决心。
“你到底神神叨叨地说什么呢?”范宁拍了他一下,生地说道:“不过是讲个八卦,你就跟点了炮仗似的,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夏连升被范宁一巴掌拍在胳膊上打醒了,对呀,现在他们是八卦时间,一切都没有发生。这时候的年羹尧一定还是个深受皇帝信重的好臣子,自己只要小心一点,认认真真地做好自己的事情,不掺合他的事情,万一他有异动,提前给皇帝报信不就行了?夏连升又发起呆来,无意识地把范宁从头打量到尾,又从尾打量到头,把他看得发毛,起身回屋睡觉去了。
荣嬷嬷见夏连升心情突然不好,以为自己说错了话,也不敢开口了。夏连升回过神来就看见范宁已经不见了,荣嬷嬷和宝兰宝梅大气都不敢喘,连忙笑着安抚道:“我就是想了点事情有点魔怔,没啥事儿,对了,嬷嬷明天叫察哈尔安排两个人去打听打听年将军的八卦呗,要是有人说书说年将军的故事,也叫来给我讲讲。”
看见自家主子恢复了正常,荣嬷嬷连声应了,好像这会儿突然觉得主子从那种半死不活的状态下回神了,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那她也得好好表现了。
谁知道夏连升干劲十足地研究了一个叫做‘淋浴’的便于洗澡的东西后,就天天悠悠闲闲地混吃喝听八卦了。哦,不是,是听说书,察哈尔不知道从哪儿找了一个说书人,每天下午就给夏连升专门讲年将军的故事,叫荣嬷嬷的一口气提起来半天下不去,噎在那里膈应得她哭笑不得。不过后来她就发现了不同,那说书人一讲关于什么地方的八卦,夏连升就让察哈尔派个人去打听是否真有其事,虽然夏连升并没有跟荣嬷嬷讲,但是荣嬷嬷却对这一手很清楚,宫里的斗争虽说常常有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可哪有一件事真的经得起彻查的,夏连升的仿佛也是高位的宫妃们常用的手段,稚嫩得很。除非是死对头打听,不然一般都不会理会,而且可以震慑小嫔妃。荣嬷嬷想着,夏连升的虽然温和了些,想来同阵营的年将军应该不会太过忌讳。
可惜荣嬷嬷这次想错了,首先,年将军不是女人,并不认同后宫里的潜规则。其次,她和夏连升都猜错了年将军的立场,其实当初,年将军可跟他们不是完全的同阵营。想想也是,年羹尧升为将军后,坐镇西南,手握十万大军的军权,大皇子和八皇子不是没有给他联络过,不过是他为人谨慎圆滑,虽都表示投诚之意,不过没有像那些墙头草一样不谨慎吧。在皇帝看来,当初他将妹妹嫁给他,也不过是年小蝶喜欢他罢了,真要说政治,一个女人又能算得了什么呢。荣嬷嬷觉得夏连升做的事情就像是低分位的小嫔妃打听高分位嫔妃的手段,长见识顺便感慨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