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页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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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越琦笑一笑,说着:“是我妈妈。”

简短的句子,却成功地让徐蔼芮呜咽,这样的许越琦是她害怕面对的。无比的软弱,又无比的坚强,好像什么都可以战胜,又会被任何东西轻易击垮,只要找准软肋,而这个软肋,就是自己的爸爸妈妈。

“齐槐阿姨去世的那天,口袋里是你妈妈留下的那封遗嘱,或许是山海叔叔希望齐槐阿姨可以带着你妈妈最后的那封信一起平静安心地走。机缘巧合,最后反而是我,成了那个保管那封遗言的人。”说完,徐蔼芮起身,把玄关处的大包拿过来,那瓶N5是许越琦给自己的第一瓶香水,早已经用完,却一直放在包里,齐栀留给亲爱妹妹的最后一封信。徐蔼芮毫不留情的扔出香水瓶,碰到地板,玻璃碎地彻底,徐蔼芮捡过那张纸,带着香水的味道,递给许越琦。

两个人瘫坐在沙发上,继续互相支撑着,许越琦一字一句地读着齐栀的信,是自己母亲留给自己唯一的东西。通篇是齐栀对自己懦弱的抨击,毫不留情,而最后,是齐栀对妹妹说的,托付越齐。整张纸,都是齐栀对于自己胆小的讽刺,而留给孩子的只不过四个字,或许她是自私极了,才会选择从顶楼跳下去;又或者是她伤心透了,才会对孩子有着说不清地仇恨,恨他不该有这样懦弱的父母。

思前想后,几千个夜晚,徐蔼芮都会拿着这封信,直到决心到海市的前一晚,她把这封信密封在了香水瓶里,用这样的方式,戒掉每晚读它的恶习。而信纸上的每一个字,都会出现在徐蔼芮的梦里,出现在徐蔼芮弹过的每一个琴键上,但她还是把这封信交给了这世界上唯一一个还尚在人世,与她有着最亲密关系的儿子手上。

最后,徐蔼芮终于想明白了,这位年轻的母亲,在二十五岁的年纪,生下许越琦,即使他的父亲是让自己心碎且失望无比的人,她也仍然心甘情愿。信中刻意地忽视,原来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忘掉孩子的存在、忘掉那个胆小的孩子父亲、忘掉自己选择纵身自杀的缘由。原来,生命的终点,齐栀终究做回了那个齐栀,

也是明白了几十年前那个终于为自己潇洒一回的齐栀,徐蔼芮才会选择抛下国内一切烂摊子,跑来纽约。也是明白了,几十年后的许越琦,会像自己一样,懂得母亲当年的一切,会像濒临成年的小徐蔼芮一样,悄然安放好对与妹妹的爱,重新审视并接受新的血缘关系。

☆、寒心

在之后很长很冷的夏夜里,许越琦只问了一句关于这封信的话“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那年生日?”

徐蔼芮知道许越琦说的是他找不到自己的那年生日,默然点头,那年家里忙着为自己做成人的议事,小时候穿过的衣服也被拿出来,而那封信就装在儿时衣服前的口袋里。徐蔼芮猜测或许是不到一岁的自己,在没有大人闲暇照顾的殡仪馆里从齐槐阿姨将要换上的灵衣里拿走的这封信,兜兜转转二十三年,最后也是给了一个合适的人,由徐蔼芮来揭穿,让许叔背负了二十多年的担子得以分担。

许越琦没有再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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