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退之垫起脚趴在他耳边细语:“我爱你。”
信枫因顾退之而沉湎,顾退之被信枫镀金。失落人潮,金属一样彼此融合,沾染对方的气息,又变得独立,比肩站在一起,挺拔又迷人。
寿命会终止,年华将老去,机体会变成迟钝生锈的机器。
纵使未来枯笔凋零,这没有关系,岁月写你在风里。
他们接吻,化作枝蔓缠绕的树,心脏的位置彼此停靠,没有间隙。顾退之揉着信枫的头发,掌心里温柔的触感带来高涨的情绪,他迷恋,触碰到他的颈侧,就是触碰到一个人的心,坚强的,勇敢的,热烫到令他尖叫的心。他想着,慢些,再慢一些,这时光就静止吧,让我好好看看他。他望着他的眼睛,看到里面倒映着自己。细语缱绻,温情脉脉,他们凝视着,目光贴到一起。他打开自己的脖颈,暴露出动脉旁最脆弱的位置。信枫轻轻吮吻上去,吻着生命。他抚摸他的后背,数到脊柱最顶上的关节,顾退之在他怀里仰头躲开,喘着气笑。信枫按捏他的肌肤,扣住他的后脑。
就像莫罗的那句老话,我们都是自身经历的囚徒。
人,或者说生物,总归要顺应环境,再去改变环境的,如果改变不了,那就去创造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