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靠在新买的办公桌上，半晌说，“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他俩，不是，是肖培，其实肖培对宋离的心思在你跟你哥出国之前我就看出来了，那个时候我问过宋离，她跟我说，她说不可能，她说她还没做好自己都还没生孩子就先给别人当后妈的准备，我以为，我以为宋离是不喜欢肖培的。可是后来，后来他们怎么在一起的我真的不知道。我就是，就是肖培来公司找过宋离之后，就是那次我跟她聊过之后，我还特意安排了，只要是肖培那边的工作，我后来都没再让宋离去过，只不过，不过后面......或许真的是因为我，那件事对宋离的打击确实很大，我想可能肖培那个时候一直陪在她身边吧。”

陈曦依旧站在窗边，看着城市里的人来来往往的忙碌着，很久之后，他转过身，对蒋尧说，“我还是那句话，你跟我哥的事儿，我不管，但是，你不能对不起他。还有，宋离，你以后别再招惹她，就算是她欠你的，以后，你找我，我替她还。”

陈曦走了，蒋尧的心气一下就松了，她跌坐在沙发上，像是一个泄了气的气球，坐在那里独自懊恼。

宋离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上班的心思，她坐在电脑前，一上午，什么也没画。

所长临下班前找宋离要图，宋离慢半拍的才反应过来，只不过又是一顿训斥，所长出门了，李娟凑近了低声问，“跟男朋友吵架了？”

“嗯？”宋离看着李娟。

“正常，你们这个年纪都是这样，我跟我老公结婚以前也总吵架，就现在结了婚还吵呢，行了，两个人一人先说句软话不就完了，不然瞅你这废寝忘食的样儿，还以为你是被咱们设计所摧残的呢。”李娟笑着说。

“废寝忘食？”宋离不知道这个词还能用在她身上，反问道。

“哎呀，反正就是那么个意思。”李娟摆摆手笑道，“哎，上次那海洋馆去的怎么样，我看你要了三张票，怎么个意思，三人游啊？”

这件事可是戳到宋离的七寸了，她默默转过身，没再说话。

李娟见势也收了后面的话，转过身打开幼儿园监控的软件，继续在屏幕里找着自己的儿子。

8月8号，宋离记得出门的时候妈妈撕了日历说了一声今天立秋。

陈曦的车停在家属院门口，宋离一出来就看见他了。

他还是那件黑色短袖。

他说，“刘瑾言把肖培告上了法院，要求拿回孩子的抚养权。”

宋离站在那里，呼吸越来越沉重，半晌她哭着问陈曦，“是不是我死了，大家才都能好过。”

陈曦一把搂住宋离，他的呼吸落在宋离耳鬓的发间，“宋离，他说他答应过你，不会先放开你。能不能，你能不能先放开他。”

宋离哭了，哭得很伤心。

这个城市已经没有宋离可以逃避的地方，一双眼穿过陈曦的肩膀看向前方，长安，我该怎么办。

周一早上，肖培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文件，来人敲了敲门。

他看着法院递来的传票，忽然就笑了。

第20章第二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