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敬遥装作无所谓地笑了笑,“你也说了,荣华富贵,万千恩宠,谁不喜欢?”
他背光而立,傅容山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他却将对方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那是惊讶、疑惑,然后是厌恶与鄙夷,“卫敬遥,你虽与清风有七分相似,但以皇上对清风的了解,你以为会分不清吗?想要攀龙附凤也要聪明点才是!”
卫敬遥做到桌前,为自己倒了杯茶,貌似漫不经心地说道,“那你就让皇上多喝两杯,自然就分不清了,以往每一次你不都是这样吗?何况试一试你我都多个机会。”
“你不怕皇上发现后怪罪?”
“你也说了,荣华恩宠谁不想要?搏一搏也未尝不可。何况这不过是你们几人的家宴,你将我带去,我们都多喝两杯佯装醉酒便是,酒后乱性也不是什么大事。成了,或许清风对皇上死了心,你得了所爱,我得了荣华;败了,大不了我让皇上白睡一场便是,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卫敬遥藏在桌下的手攥紧了拳头,心中阵阵绞痛,面上却不漏半点痕迹,仍是笑意盈盈。
傅容山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眉头从皱起到舒展,片刻后说了声“好”便转身离去,走到门口处停了停,转头看他,“你我虽无深交,也算相识一场,我劝你一句,君心难测,莫太贪恋荣华。”
卫敬遥仍是笑着,就那么笑着,直到那人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他仍如雕塑般直直地坐在梨木椅上,久久未动,原来你我不过是相识一场。
那后来便是噩梦的开始了。
卫敬遥让自己最信任的贴身丫鬟秋月悄悄换了酒壶,他在理智尚存之时进了皇上住的别院,他在难以自持之时与屋内之人翻云覆雨颠龙倒凤,一切看似都在预料之中,却不想第二日醒来,抱着自己的却是轩辕羿觴。他记得当时对方的表情与他一般惊讶,不,该是惊怒才对,想来瑞王也是被皇上给算计了罢。是啊,自己何其天真,轩辕煜鸣恋了清风多年,这一夜他不知等了多久,又怎会如此不小心,是自己未想周全。
他记得那时自己挨了轩辕羿觴一掌,从床榻滚落在地,还未想明白事情原委便有人闯入将自己带到了清风所居院落,然后他守在门外一跪就跪了十多个时辰,直到卫清风醒来,他才被关进柴房看管。问过看守的人,他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原来清风中毒,有人供人是自己主使,何其荒谬,却没人为他辩解。两天后,卫清风身上的余毒彻底清了,在饥饿与疲惫的折磨下已然昏迷不醒的自己被冷水浇醒,狼狈不堪地被押到众人面前。
他抬眼看看面前这些人,有皇上,瑞王,有他的母亲,他的弟弟,还有那个他爱到疯狂的男人,可是他们没有人问过自己是不是他做的,他更不明白为什么那个跟了自己许多年的侍婢会一口咬定自己指使她下毒,他欲辩解,却发现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