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你家的酒,不介意吧。”乔羽涵知道自己失态,忙擦掉眼泪,展露出笑脸。其实她对苏雅琳家比在自己家还熟,什么东西放在哪,她多数都知道。
酒啊,是个好东西,这儿有很多。
大概是想让她开心,佳佳把家里放着珍藏的名贵酒全部拿了出来,摆在乔羽涵面前,一拍胸脯,学着江湖侠士的模样,“醉解千愁嘛,小乔姐姐你尽管喝,喝到开心就好,我去写作业啦,你别告诉妈妈是我拿的酒哟。”
乔羽涵点点头,也不顾忌那么多了,开了瓶抱着酒坐到了阳台上,抬头仰望,不见月光,天空黑漆漆一片,连颗星星都没有。
就像她的心,迷失在漫无边际的黑暗里,坠入深渊,见不到一丝光亮,哪怕是微弱的,她只能这样没头没脑地横冲直撞,把自己弄得鼻青脸肿,遍体鳞伤。有时候她好想,云层那么厚遮住了月光,不给她一丁点重见光明的机会,好歹留颗星星吧,可是,什么也没有。
苏雅琳是皎洁的月,而她是无边的夜,她们之间隔着一层厚厚的乌云,纵使黑夜包围着月亮,也难以将它尽数吞噬。
酒不醉人人自醉,喝起来就像白开水。乔羽涵只知自己好久都没如此过酣畅淋漓,竟乐得痴傻着笑起来,脑海里幻想着她和苏雅琳拥吻的画面,是那么美好。
她骗不了自己的心,更控制不了。
在家呆着的这些日子,身边虽有不少女人陪伴,生活不会感到无聊,但那份发自心底的空虚却生生折磨着她,肆意叫嚣着要她承认,要她面对。
她忘不掉苏雅琳,越想忘,爱越深。
午夜梦回时,她总唤她的名字,当做枕边人是心里的那个影子,连睡觉都会踏实许多。可这一切不过是麻痹着,是她的短时止痛剂,只要一想起,再小的事情,也足够痛到在她心上剜去一块血肉。
“我是乔乔,我不是小乔…”
“就抱抱,抱抱而已…”
“是我自作孽。”
好像又在做梦了,梦里,苏雅琳是叫她乔乔的,是爱她的。
“唔…”
这红酒喝起来感觉没什么劲,乔羽涵自言自语着,一恼火,不爽了,提着瓶子对嘴灌,不慎太猛,冰凉的液体悉数灌进嘴里,鼻腔里,洒在了衣服上。
“咳咳…咳……”
咳嗽得像是快要断了气,乔羽涵捂着胸口猛咳一阵,抬起微醺的脸,站起来,朝客厅大门走去。她没醉,她不会醉的,她要离开这个地方,让她心好痛的地方…
——砰!
她脚下一软,虚浮的脚步支撑不住眼前的眩晕,摔倒在沙发边,恍惚的时刻,好像看见苏雅琳走了过来。
做梦,又是梦罢了。
这次不是梦。
苏雅琳从书房出来,登时被乔羽涵这副模样吓得不轻,想都不想便冲过去,抽走了她怀里抱着的酒瓶,紧蹙的眉毛似乎拧成了疙瘩,她伸手去扶乔羽涵,这孩子却一头栽进了她怀里。
“琳姐…在梦里,我可以抱你吧…”
“……”
身后跟随出来的严茗悦和余安染,呆愣着站在原地,一时两人几乎惊讶到石化,双双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
直到听见乔羽涵含糊不清的呓语,严茗悦率先反应过来,拉着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