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不似从前的小儿女情思,许多事与其纠葛不如斩断,有些情只宜怀念不合相拥。
她的心比从前定了许多,在家里安安稳稳地住下,并不吵闹着要出门戏耍了,或许是母亲还没彻底康复需要她的照顾,抑或是她需要多一点时间好好想清楚。
段庭庄的官做得并不顺心,皇帝有倚重他的时日,便也有弃之如敝履的一天,对此,段濛羽时时感到生活的岌岌可危。而她的母亲贺夫人倒是想得开,或许是“死过一次”的人吧,对于富贵荣华早已不复期待,只是认真度日,修身修心。她日日念佛,月月吃斋,为自己、也为一家人消减些“罪恶”。这也许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了。
段濛羽每隔一段时日,便会向母亲告假出门,去京郊探望颜道之与她的儿子。毕竟有父亲段庭庄在,她也无法将颜家的人接到家中居住,只好用这种方式接济她们一下。好在,颜瞻一直陪在她们身边,照顾得一心一意。
草庐中,段濛羽看到颜瞻日复一日的悉心照料,已明白了他的心意。颜瞻心思深沉,他决定的事,几乎没有变数可言,段濛羽知难而退,不知是心疼她这位表姐的人生太过坎坷,还是在对颜瞻的感情并不那么深入。爱情那般纯粹,可惜段濛羽对颜瞻的爱情早在萌芽后不久便遭受重重打击,世事波澜沉沉,脆弱的爱意早已便鞭笞得百孔千疮。
她总是静静地在一旁看着,那样子,便如当年颜瞻立于门外一怀真情地凝望天真无邪的颜道之吧。
“水国蒹葭夜有霜,
月寒山色共苍苍,
谁言千里自今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