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没出息，这年头送礼有什么丢人的？抬头挺胸！”蒋曼玉小声说，“领导真要收了你的礼，提拔的事就有把握了。”

“我，我这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李大为嗫嚅说，好在夜色掩盖了他的窘迫。

“谁没有头一回？有了头一回，以后就没有心理障碍。你呀，要是早知道送礼，早就发达了。”蒋曼玉一字一句说，“以后我送礼，就要带咱们的孩子来，要让他从小就懂得送礼的学问，懂得关系的重要性。”

“曼玉，不要太功利了，会害了下一代。”李大为沉痛地说。

“哼，我不管，你也不要杞人忧天，世道如此。”蒋曼玉说。

谢天谢地，救场子的手机响了。李大为忙接听。他关上手机，毫不含糊地说，有紧急任务，要出警。说罢，把礼品往蒋曼玉手中一塞，不等她同意，就飞也似的跑了。后背凉飕飕的，仿佛有纪检官盯着他，感到有几分后怕。

“临阵脱逃，你是逃兵！”后面传来蒋曼玉幽怨的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