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负只在一瞬之间。

曹川不甘地再想出手，可他的身边已经都是冰棱，其中两根甚至在他左右两边对称弯曲着，尖锐的头抵着他的脖子两边，只要他敢动一下，就会毫不留情地刺进他的脖子里，给他个对穿，让他只能僵站在原地，脚下甚至没有一丝可移动之地。

没了火，寒冷，便即刻在整个体育场内蔓延开来。

整场对战，前后不过五分钟，但它的结束，不是因为曹川秒杀了李覃，而且李覃完全制伏了曹川。

全场静默了似乎很久。

蒋帆站起身，鼓起了掌，“真是一场精彩的对决。”

有了蒋帆带头，所有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的学生们，立即跟着鼓起了掌。

“所以，我赢了？”

“是。你赢了。”

李覃转头对曹川说:“你可以走了。”这意思是，我赢了，你可以用自己的超能力把制住你的冰棱都熔掉出来了。

自然系的超能力者们通常只能制造，却不能收拾自己制造出来的烂摊子，就像李覃现在把整个场地弄得很壮观，但是却需要火系或者其他系的能力者来把冰弄掉，清理干净场地。

曹川活到现在，第一次丢这么大的脸，输给他们这个圈子以外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而且是在那么多双眼睛之下，他心中的憋屈和火气是不用说的，猛的抬手把两条冰棱打断，又烧又踹地把清出一条路出来，沉着脸往出口走去——

“啊！小心！”突然，一声尖叫响起。

“噗呲！”

“卧槽尼玛！”

“啊！”

“混蛋，你他妈做了什么？！”曹森猛的砸了望远镜，蹭一下站起来怒吼。

体育场内瞬间乱了。

曹川缓缓地眨了一下眼睛。

他瞪大眼，低头，看着贯穿了自己肚子的尖部被鲜血染红的冰棱。他缓缓地回头，看到是一条从那被冰封的场地边缘延伸过来的与地面近平行的冰棱，这条冰棱，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地贯穿了他的身体。

而再过去，是那个站在长满尖锐的犹如尖刺一样的冰棱中的少年，他漆黑的黑珍珠一样的眼睛，看着他，幽幽的。

在整场慌乱中，他把视线转到曹森身上，不紧不慢地说:“不好意思，我才拥有超能力半年，还是个新人，控制不好自己的能力，请见谅。”

这不咸不淡的话落在很多人耳朵里，都是一种很可怕的威胁，曹森立刻被拦了下来，不让他冲过去。

新人控制不好自己的超能力是众所周知，所以很多比赛都不会让新人参加，就是怕他们一不小心就弄死对手，而且因为他们多是不是故意的，所以也没办法让对方承担责任，而这次，是曹川向他挑战，也就是说是他自己要向一个新人挑战，那被控制不住自己能力的新人误伤也是他自己要承担的事。虽然他的这句新人和控制不住实在是笑话，但是万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