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一丝不漏地被张乔洞悉。他轻声吩咐办公室主任老卫:“告诉那边,时机已经成熟,该放的人可以放了!”
老卫点点头,退后几步,用手机给拘留所所长发短信,十分钟不到,拘留所的警车就到了礼堂门边,那四名写了悔过书的被拆迁者陆续下车,被警察领进了礼堂。
被严重牵挂的亲人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突然现身,礼堂里又是一阵骚动。作为堂堂市长的张乔一下子基本从市民们的眼睛里消失,刚才还死缠着他的市民们,全都涌向四位从拘留所放出来的亲人,把他们围在中央嘘寒问暖,尤其是那四人的亲属,拉着各自亲人的手前看后瞧,确信仍然完好无损后,开始笑,然后哭,哭着哭着又笑。
邓维夫的老婆不见自己的男人露面,急切地向那四人打听男人的下落,有人告诉她,老邓不愿认错,可能出不来了。邓维夫的老婆杀猪般地尖叫着扑向张乔,一把揪住他衣领,哭喊着向他要人。
女人的劲头实在太大,张乔的脖子被衣领勒得生疼,身子也被吊得无法伸直,样子十分狼狈。好在随从们和警察反应敏捷,他们一拥而上,奋力解开女人的手,把她拖到离张乔远远的地方。
女人并不罢休,猛的挣脱警察的手,再次向张乔一头撞来,警察们眼疾手快,抓住女人,把她的手狠劲反到背后。女人动弹不得,便破口大骂,从张乔十八代以上的祖宗直骂的她的宝贝女儿。张乔大怒,发狠说:“你男人就是像你这样冥顽不化才自食恶果,法院办他在牢房里关上十年八年已经够了,你不但不去劝他认识错误痛改前非争取政府宽大处理,反而在这里胡闹,你这样做只能使你男人罪上加罪。!”
女人果然受到震慑,不敢再骂,只是嘤嘤地哭泣,声音还不敢放得太高。
见邓维夫老婆这里已经没什么了,人们再次把注意力放在四位意外获得自由的亲人身上:
“他们打你们了吗?”
“没打!”“罚你们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