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过后,张爱英用家里的大澡盆给人来来回回搓了三回,总算是把人给洗干净了,才看清是个剪着短发的姑娘家,也许是长期吃不好,睡不好,整个人瘦的皮包骨头的,配着一身蜡黄的皮肤,身上到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一张脸说不上好看,尤其是看到那没有光彩的眼睛和傻呵呵的笑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估计脑子有问题。张爱英看着这丫头的悲惨的样子,一想到自己傻了的儿子,心里是突然涌上一股难受劲。然后在柜子里给她穿上了一套自己年轻时的衣服,把人招呼道床上睡了,才开始收拾家里需要清洗的碗筷。
第二天天没亮,刘水和他爸就起来收拾好自己,带上那傻丫头往县城里赶,刘家村位置比较偏僻,从县城到他家实际上是有一趟公交的,但是那公交开到县城的有水泥路边缘郊区就不会再走了,而剩下那段坑坑哇哇的土路是没有车愿意往那边走的,所以刘水他们要到县城去就得走一个多小时的小路,然后再坐上公交车到目的地,要说正常人一个多小时就可以到目的地,但刘水毕竟不是个四肢健全的正常人,他们一行三个人,一个瘸腿的,一个疯疯癫癫的,就算有个走路利索的,这段路也花了他们两个多小时。
等最后终于站在公安局的门口,三个人是都送了口气,刘水原以为到户籍登记就完事了,可发现事情往往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在那个经济正在全面建设时代,原来人口走失是件说不上多大的事,只要是个正常人,啥事都好办,可问题是这走失的人是个疯子,那就不太好弄了。
到最后,相关部门谁也不肯接下这烫手的山芋,没办法,虽然登记了,可人也没送回去,刘水想了想:家里条件算不上多好,二弟又傻了,妈的身体也不好,自己腿还瘸,家里主要劳动力就是他爸和他自己,再养一个人实在是为难。就张口到:"爸,那警察说等找到人,联系上了相关人了,再把这丫头从咱家接走,可咱家情况您也知道,您看咋办啊。"
刘大郎沉默了一久,最后为难道:"那咱们还是先回家吧,也只能先在咱家先住上一段时间,咱家饭是有的,怎么说也饿不死人,到时候再看看吧。"说着叹了口气,拾掇了下,三人就往家里赶。
等回到家时,天都快黑了,吃过饭后,刘大郎把事情经过给张爱英讲了一遍,老两口想着自家的儿子着遭遇,也觉得着这丫头苦,然后合计了一下,觉得反正养一个也是养,养两个也是养,只要自家人饿不死,总不会少了她一口饭吃。
从那以后,刘丫(后来张爱英取得名字)就在刘水他们家住下来了,虽说吃的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但温饱是没啥问题的,养了一阵子,人也就水灵起来了。后来一提起刘大郎家,满村的人都觉得他家可怜又晦气,本来一个傻子一个瘸子,一个病秧子就够人说道了,可现在又收留一个疯子,虽然这疯子长的还可以,但大家伙都觉的他家真是霉运透顶啊,没事也不愿与他们家多交流,这样刘水他们家在村里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可无论日子有多艰辛,生活有多困苦,只要你不放弃希望,一家人过的健健康康日子比什么都好。
再后来,刘楠他爸娶了他疯子妈,再后来,刘楠他妈怀了刘楠,这可把家里人高兴坏了,也许上帝在给你关上一扇门的时候,或许他也悄悄的给你开了一条希望的口子,让你时刻都明白,只要不放弃,希望是存在的。在一大家子沉浸着新成员的到来的喜悦中时,命运又无情的给这一家人开了个大大的玩笑。
刘丫的预产期准确来说应该是一月份,可临近12月的时候,村里面下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雪,那漫天飘舞的雪花可把只有几岁智商的刘丫和刘水乐坏了,看着这满天飞舞的雪花,两个人就如小孩子一样吵着闹着要去屋外堆雪人,刘书就算了,至于刘丫,张爱英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