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子桓接到林方晓电话的时候正在下班的路上,挤在电车上,正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要被挤出来了的时候。他困难的从背包里抽出手机来.
“喂。”他有气无力的。
“你在哪儿?”林方晓大声问。
“2路车上。”郑子桓顺手按键,调整听筒音量。
“这就回家?”
“嗯。”郑子桓想象着林方晓在办公室里翘着腿搭在办公桌上的郎当样子。
林方晓大笑,“你也有今天。居”
“是我又有了今天。”郑子桓纠正他。
“该!谁让你装大方,房子车子都给人家了。”林方晓毫不客气。
“……”
“有个事儿。”
“说吧。”
“有个女人要见你。赭”
郑子桓没出声。
“喂?”
“什么意思?”
林方晓呵呵笑着,把这件奇事从头至尾讲了一遍。以他一贯言简意赅、直中要害的话语风格,这么绘声绘色、讲了足足两站路的时间,还真是少见——这一讲,基本上郑子桓对那位想要见他的律师小姐就了解了个差不离儿。
郑子桓一直静静的听着林方晓口若悬河。
车子里空气不好。
只有上客,没有下客,人越来越多,都要被挤成照片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