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看着看着,到后来,巴哥达仿佛是渐渐地看出了一些隐蔽在表象之下的名堂和门道来。原来是,那些黑色的飞怪并不是不想来围攻和袭击他们三个人。只是,那些黑飞怪们似乎是非常害怕他们这三个人当中的某一个人,它们刚刚要飞过来时,却是像在突然间触了电一样,一下子就被狠狠地反弹了回去。能够看的出来,显而易见,那种反弹的力道很大很大,只是那么“啪”地一下,就能将那些黑飞怪全都弹射了回去。到了后来,如同是被电击打怕了一样,那些黑飞怪再也不敢往他们三个人所在的这个方向飞过来了,而是统统都飞往了其它的方向去了。
等到一切都平静下来了,此前的那些各种各样的怀疑、责难、摧残、惊慌、奔跑、逃蹿、追击……等等全都离去之后,巴哥达却还是像那么一团虚幻的雾气一样,呆愣在那儿,站或者说是飘荡在那儿。
如如见状,就看了巴哥达一眼,然后,有气无力地问道:“大家全都跑了,你怎么就不跑呢?!”
巴哥达还是有些愣怔地伸出手来,可刚刚才伸到半途,却又返了回去猛然弯曲着一指自己的鼻子道:“是吗?人家都跑了,我没有跑吗?”
巴哥达如此这么莫名其妙地一说,倒是将如如给弄到了五里云雾中去了。半晌,如如才缓过点劲儿来,表情怪怪地看着巴哥达道:“巴哥达,你是不是被吓傻了,净说一些摸不着头脑的傻话?!”
巴哥达没有接如如的话茬子,却是走到了如如的面前,并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了纸巾,抽出一张来,要替如如擦去脸上的血痕。
如如却是用手一挡,不让巴哥达在自己面前动手动脚的,替自己擦什么脸上的血迹:“巴哥达,你这双臭手,不要靠近我的脸,不要在我的脸上擦什么擦的。我不需要。我不需要你在这儿假惺惺地献什么殷勤。你这样做,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只能让我感到更加恶心和厌烦……”此时的如如一旦打开了话匣子,便滔滔不绝地诉说和倾泄了起来。
巴哥达心里明白,如如这一会儿正在痛恨着自己哩。他现在说什么也都没有用,只会招致如如的嫌弃和厌恶。所以,巴哥达此时也只能是听任如如将那些恶毒的语言全都嗵嗵嗵地乱砸到他的身上,他却是一言不发。
这个时候,一边的胡服骑射的嘴巴里突然又蹦出了那么一句怪话来:“她不是鬼,我是鬼,我是吴三桂,我冤屈死了!”胡服骑射说这话的时候,她的手还是在指着如如。不过,这个时候,如如的脸上已经没有血迹了。如如没有让巴哥达替她擦去脸上的血迹,她自己替自己给擦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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