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子此前并不知道河水里又有了什么漂浮物，这一会儿，他听老虎这么一说，然后，又顺着老虎手指的方向，搭眼往那远处的河水里看了看，琢磨着推敲着说道：“你说那是尸体？我看不像。你没看见那个东西在动吗？还是在逆着水动呢，动的很快。这么看来，那东西肯定不是个死家伙，而一定是个活物。”祥子说的很肯定。

祥子如此一说，大家似乎都猛地有那么一些恍然大悟了。巴哥达忽然伸出手来，一拍自己那大大的脑门道：“对啊，祥子说的对啊。你们大家都快看看，那个漂浮物真是在逆水而行，速度还挺快的。”

众人这时再往那河水里看去，果然，当初的那个漂浮物现在确实是越来越小了。刚开始的时候，那东西还是挺大的，还能看出一个隐隐约约模模糊糊的人形轮廓来，可是，看着看着，那东西就渐渐变小了，先是一个大黑影，后是一个小黑影，再后来，就成了一个小点了，小点还在一直变小，一直变小，小到后来，几乎都看不清楚了……如果再这么小下去的话，那么，老虎那个要弄明白搞清楚的誓言就要落空了，就要成为泡影了。

容不得再这么拘谨慎重地犹豫和迟疑下去了，老虎就立刻再一次带头向那个小点儿追赶了过去。可没走上几步，却恍惚听见祥子的声音从风中吹拂了过来：“那东西，有可能是野人在洗澡，我们以前也见过……”后面的声音被风吹散了，刮走了。这个时候，根本就不可能再停下脚步来倾听祥子细说什么了。众人只顾着去追赶河水里那个越漂越远、越漂越小的小点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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