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出租车,我告诉了师傅我居住的小区的名字。她靠在我的肩头,闭着双眼,穿过车窗玻璃的路灯光照在她的脸上,我看见她的脸上一片沉醉。
那段日子里,我和同事陈凯租住在福州韭菜巷的一幢单元房里,一人一间小卧室。隔壁的同事已经和女朋友同居了,每到夜晚,那边就会响起床扳的吱呀声和重重的喘息声,让我夜夜难以入寝浮想联翩。后来,我们一起离开了福州,他去了长沙,我去了武汉。
在武汉一家报社上班时,有一天早晨,我还没有起床,突然电话响了,是那位同事打来的,他来看我,人已经到了武汉火车站。我慌忙起床,洗刷完毕,整理床铺,打开门,他们已经站在门口,他那个身材纤细的女朋友怀里抱着一个小孩,他们已经成了三口之家。我惊愕万分,又羡慕不已。
他是我在福州最好的朋友,直到今天,我们还经常通电话,互致问候。
那天夜晚,我和媚娘来到了韭菜巷,窄窄的小巷不容车辆通过,我们手挽着手向小巷深处走去,夜风轻轻拂起她的长发,长发摩挲着我的脸颊。她的身体有一股香味。我们肩靠着肩,心中有一种汹涌的激情在澎湃。
然后,走上更加狭窄的楼梯。没有路灯,灯泡不知什么时候被人偷走了。我们手握得更紧了,我在前面步步惟艰,她在后面亦步亦趋。刚刚爬上一楼,我们突然一起停下脚步,不约而同地,突然紧紧抱在一起,我听见了她重重的喘息,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爬楼梯太累了,还有轻轻的呻吟。
后来,一直爬到我居住的五楼,爬得缓慢而悠长。在福州的两年里,只有这一次上楼用的时间最长,最让我时时回味。
相互陌生的男人和女人之间,只要那层薄薄的纸张被捅破,其余的一切都顺理成章,都水到渠成。
隔壁陈凯的房间灯光已经熄灭,他们也许已经睡着了。我打开房门,拉着她轻手轻脚地走进去。朦胧的月光透过窗帘照进来,使得室内的一切都影影绰绰,那张宽大的双人床,似乎张开暧昧的怀抱,静静地等着我们。一到床边,她就迫不及待地抱着我,滚落在床上,床板发出痛苦的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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