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振生在心底怨念地低咒着,战斗澡洗得也是极快,前后不过十来分钟,就下/半/身围着个浴巾出来了,他比吴兴还图省事,最起码,吴兴还穿着个浴袍,他却连浴袍都省了。
初春的好听点,叫刚x,说不好听点,叫不识时务,不过,恰就是这种不识时务,勾起了习振生的对其浓厚的兴趣。
如果吴兴知道习振生对自己感兴趣的是这一点,想来,他一定会让自己变成个软蛋怂货,坚决屏蔽了习振生对自己的奇特兴趣。
习振生心底的“恼怒”漏了气,一忽儿就悠荡没了,再见吴兴眼下的青黑,脚步就不由地放得轻缓了些,他微不可闻地摇了一下头,行至窗边,将厚重的窗帘拉上,屋内霎时暗了下来,正是做“浑事”的亮度。
他转身上了床,探手搂过吴兴,这才发现吴兴的身上仍就冰凉,他皱眉低喃道:“靠,怎么还这么凉?你冰人做的?”随后,他在被子里寻着吴兴的脚夹在其两腿间,一手穿过吴兴脖颈挠到其脑后,按到a前,命道:“睡觉。”
吴兴在习振生碰到他身上时,就僵了僵,随后放软了身子,合上眼,配合着习振生的动作,可等了这么一会儿,却只听到习振生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不由地疑惑地抬头看向习振生,却见这位恶少已经闭上眼,似乎真的是要睡觉。
他此时也确实心神俱疲,眼皮都要粘在一起打架,但心里还在提着,他不可能让这位跟自己回家,一则,他不可控这位会闹出什么妖蛾子;二则让自己老爹老妈瞧出点端倪,他就可以试一试能不能再重生一回了。可怎么让这寻思一出便一出的混蛋玩意儿打消念头,想得他脑袋都要疼裂了,却仍是无计可施,吴兴只顾皱眉烦闷地揣度习振生,却不料,习振生的声音闷闷地从其头上传来:“你是不想让我跟你去你家吧?别愁了,我不过是来玩玩,不会真跟你回去的,真是小心眼儿。快睡吧,你也不想这么‘憔悴’地回家让你爸妈心疼吧?”习振生这话连讥讽带玩笑,却莫名地让吴兴心情一畅,纠结的心放下来,再加上身体已经暖和过来,几乎是一瞬儿,吴兴就真的睡了过去。
均匀地呼吸声传了过来,习振生在吴头顶磨了磨牙,觉得有那么一股气憋闷在a间,郁结不去。他习二少,何时这么让人下过脸?其实,对他这么一种非人类,就是这样的第一次太少了,只有次数多了,他们才有可能,只是有可能,才会跟个人似的……
吴兴这一觉睡得很沉,这种暖暖的,熨贴的舒服是他自手术后就未曾体会过的,所以,待他睁开眼,一度以为世界又是和平的了,人生依旧是平和的,不过,他一转脸看到习振生,下意识地牙g痒了痒,眉头就深深地皱了起来,这人,生来就是破坏稳定社会的。
清醒过来的吴兴,就着昏暗的光线,瞧了瞧墙上j致的挂钟,待看清楚竟是快晚上六点时,心里一急,立时跟个兔子似的跳了起来,将一旁也跟着睡过去的习振生忘了个干净,吉市到老家的车过了晚八点就没了,尤其还是这过年的时间段。他心里真的有些急了,这一觉耽误的时间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