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夫人矜持着低眉不作答,焕雄又怅然道:“呵呵……可惜!这挑角儿的人走眼了,真抬举我杨家和焕雄呀,可惜我早去的爹没能跟曹c一样当那一世枭雄,我杨七爷也没当年曹子建四爷的才高八斗!最重要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有个以七步成诗相逼,煮豆燃萁的王八兄长魏大王曹丕呢?”
杨焕雄兀自谈笑怒骂,撑了花池台子起了身,伤痛的身子瑟瑟摇晃,他抱拳一周笑道:“多谢捧场,多谢!见笑了见笑!诸公海涵!可惜了这么出好戏,名剧尚需杨家有名角演才是,焕雄学艺不j,辜负诸位看官了!”
犀利刁钻的言语让兄长杨焕豪脸色一阵青紫,但又不便发作,任由了七弟焕雄一路拱手抱拳的说笑着,艰难的拖了伤痛的腿,脚下踉跄蹒跚着往门外晃去。走不出几步,焕雄的伤腿就不吃力侧歪的跌倒,但他又立刻努力撑起身来继续蹒跚着往外走。
杨焕豪也没想到那个原本狂傲但对他从来毕恭毕敬的弟弟焕雄今的别说,不该听的别听,不该看的别看。明明是一桩沉冤待雪的冤案,照父亲这无声的评判,仿佛是七叔的过错般。这无异于伤口撒盐吗?
看见侄儿汉辰重新捏起那“三不猴”愤愤不平的样子,杨焕雄忙劝道:“你可小心别把这个宝贝摔坏了。他是杨家一家之长,莫说打骂我,就是要了我的命去也是应该的。”
汉辰毕竟年幼,受不得委屈的心x上来,眼眶湿湿的。心想,这若是七叔生在个寻常的小户人家,有如此的出息和本领,怕不知道要被父母如何疼爱呢,可偏偏生在了杨家这个貌似显贵但又没有温情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