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皮笑脸和二零零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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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人,估摸着是最晚熟的那种,就没对哪个小姑娘多看过几眼,连第一次遗精都比张夏先晚了个两三年。在和眼镜妹同桌之前,我就没跟小姑娘怎么说过话——也怪男女比例严重不平衡,每次班级男女结伴跳舞都剩下好些个男生,我每次分到的小伙伴都是男的。

眼镜妹这小女孩,当时在我们班里挺不出众的。除了成绩好,其他一无是处。脸上有雀斑,头发枯黄,穿的也不怎么好看,至少在张夏先看来绝壁算不上“好看”那一挂。不过我对眼镜妹挺满意,话少,不吭声,不会影响我在课间时看小人书。

每次大课间,班级里的小姑娘都去操场跳皮筋踢毽子,男生去扔沙包叠宝塔,整个学校都吵到不行。张夏先这个时候最亢奋了,他得去联合其他男生(他不叫我,闲我太闷)去欺负小姑娘,故意给小姑娘使绊子,最好把小姑娘惹哭。小女孩哭了就去告老师,老师再把张夏先叫到办公室做调解,可不热闹。有时候最热闹的时候,整个班级的小孩都出去疯跑,就剩我跟眼镜妹在教室。教室空荡,我看武侠小说,眼镜妹看《小学生导读》这类傻逼杂志。眼镜妹喜欢看书,二年级写日记时就能引用名著名言,学霸人物。我和她明显不是一挂人,但这种互不打扰的课间生活我还是挺喜欢的。

至于小班花,我从开始到现在,中间跨度二十多年,一直都对这大美妞儿敬而远之。据说女孩都比男孩早熟,不知道真假,但小孩早熟绝壁不是个好事,我就是深受早熟迫害的倒霉玩意儿。

小班花打小就漂亮,即便当时我还没什么审美意识,也知道这女孩和其他女孩挺不一样。正该长个头的小女孩,穿衣打扮都差不多,讲究点的穿个裙子,不讲究的穿大一码的甚至捡亲戚剩的,白球鞋小书包,没多大特色。人小班花就不,从来都是花裙子小皮鞋,跟时装秀一样。小班花家里是做生意的,我们这的商业街就是她家开发的。当官的和做生意的不一样,张家有钱不敢嚣张,但小班花家有钱的明目张胆,九几年就坐大奔上下学,整个学校也就只有小班花是这档次。

张夏先那时就挺喜欢小班花的,每天变着法欺负小班花。小屁孩,欺负女生的手段千篇一律,无非是揪小辫子之类的低级手段,张夏先也是这样,没事就揪小班花的辫子,在小班花的铅笔盒里放毛毛虫,趁小班花午睡时在人脸上画画,还在小班花回答问题时偷偷抽掉板凳,每次都把小班花弄哭。

张夏先坐我前面,我和眼镜妹经常目睹两人吵架闹别扭的全程,挺搞笑。

小班花家长跟张夏先家里都认识,双方家长也进行过协调,本来小班花哭着闹着要调位来着,没想到张夏先直接在办公室打滚撒泼抱着老师不撒手哭着喊“你要把我们俩分开我就不活啦”,之后的一周内张夏先对小班花特好,还帮小班花写了一次作业,终于把小班花成功攻略(除了张夏先偶尔发贱时太讨人嫌,大部分时间小班花还是能和他和平共处的),最后调位的事不了了之,俩人就这么一直处,跟欢喜冤家一样。

开学之后我就没见过张临皓几次。当时本地的中学就那几所,小升初的升学压力挺大,张临皓又是插班生,学业压力远比我和张夏先重。张临皓白天上课,中午在学校吃食堂,傍晚放学了之后就去补习班,补习班上到八点,他又去上书法班。张临皓对这种“提高自身修养”的东西很感兴趣,暑假积极学象棋不说,现在又学书法。教他书法的是张老爷子的朋友,老头子办过字展,年纪大了每晚失眠,顺便带个学生解闷。张临皓每天练书法直到十点钟才回家,他回家的时候我和张夏先早就睡了。

二年级开学一个月的时候,班里举行了干部选举。

各科课代表由各科老师任命,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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