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淌,泪水开了闸门就再也止不住,心里埋怨老天爷怎么这么不公平,倒霉事全让他们家遇上了。越想越伤心,全然忘记了夏鸣目前不能刺激,自顾自己哭。夏鸣的父亲回家时,看见老婆一个人哭得昏天黑地,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赶忙跑进来问怎么回事。夏母边哭边说今晚的事,夏父听着也觉得头疼,做父母的已经倾家荡产,为了孩子,只希望他能开心地活下去,孩子这样不懂父母的心,着实让夏父瞬时间沮丧起来。
安慰了老婆,夏父准备好好和儿子谈谈,敲了半天门没有动静,一拉门把手,锁着的,突然就慌了神,大喊:“夏鸣,夏鸣,我是爸爸,开门呀。”见里面没动静,后退几步就往门上撞,撞了好几次才撞开门,只见夏鸣倒在地上,眼睛和牙关紧闭,满脸煞白,手腕处一滩鲜血,一半伤口已经凝上血块,一半伤口还在‘汩汩’往外冒血,手腕旁一个满是鲜血的碎瓷片。
作者有话要说:
☆、我很好,真的
夏鸣被紧急送到医院,进了手术室,两口子抱在一起抖,方翠荣哭着说:“都是我,我不该激他,我知道这孩子心里苦,比我们都苦,我错了,他千万别有事,我不想没有儿子,呜呜……”夏铁军拍着妻子的背,无声的掉泪,他想安慰妻子,可是悲伤封住喉咙,让他说不出一句话。
手术进行了两个多小时,一切顺利,小命暂时保住了。夫妻两看着昏沉的儿子,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脸颊,心里犯愁,这孩子醒了该怎么劝导呢。当时已接近六月,就快放暑假了,两口子左思右想,给女儿打了电话,让她赶紧的,就是借钱也要买机票连夜赶回来。
夏鸣从小就是屁颠颠跟在姐姐身后长大的,对这个姐姐特亲,他舍不得姐姐哭的。
夏鸣昏了一天一夜,睁开眼黑漆漆一片,也不知道身处何方,现在几时。脑袋昏沉沉,他动了动脑袋,扯动了手腕的伤口,只觉得疼痛顺着手腕往上延伸。他做了傻事,想起来了。
他想应该在医院,努力听着,四周很静,床脚有轻微的鼾声,有人照顾他累的睡着了。他用没受伤的手轻轻摸了摸,刺猬头,是爸爸,他被自己的发现逗笑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笑的很奇怪,明明对生活已经彻底的绝望,为何又会因为一个小小的成就而惊喜,他望着黑暗,呆了。
大量的失血让他嗜睡,很快又睡了过去。也不知睡了多久,等再一次有了意识,身边已经有明显的动静,他没有睁眼,静静地躺着,安静的听着。
“别哭了,都说让你别来,就怕你一来就哭,还不把儿子吵醒了。”小声说话的是父亲,捂着嘴哭泣的是母亲。夏鸣潜意识就在脑中勾勒出父母的容貌,以及现在的表情,一时间心里难以说出的感情,是心疼,是内疚,都有。
“妈,别这样,我们应该坚强,小弟才能坚强。一切都会过去的,会好的,我相信。”是姐姐,她虽然说着鼓励的话,声音却有些沙哑,明显才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