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苦呢?师妹你明知道,连官府都毫无头绪的话,仅凭你我之力,是没办法解决此事的。滕州那么大,要找一个人是何其困难。万一寻人途中遭遇什么险情,你叫我如何向师父师娘交代?师妹,别任性了好吗?这便随我回去吧。只有在广琴门,我才能确定师妹不会有什么危险。’个人想法不同,南剑并不赞同素琴的决定。紫笛失踪已经是不可逆转的事情,其中更无线索可寻。他不是没去官府报官,得到的尽是知府老爷的无力摇头。所谓离奇失踪,实乃官府都没有任何解决的办法。与其在这里无所措的坐以待毙,不如带着师妹回去,把一切都交给师父处理。
‘任性?师兄认为这是任性吗?紫笛失踪,我这个师姐难辞其咎。一日没有紫笛的消息,我就不可能罢休。何况,我原本就对师兄说过,我是不可能回去的。师兄既然想回去,那便回去吧。只是我希望师兄暂且不要将紫笛失踪之事告知父亲和娘亲,免得他们担心愁虑。’原本想和师兄坐下商量如何寻找紫笛,现在看来大可不必。对于师兄的想法,素琴不是不明白,她更清楚师兄要她回广琴门的深层意思。回去?回去接受父亲的逼迫和师兄成亲吗?不可能。
‘唉。’闻言,南剑也不好再提让素琴回广琴门之事。他绕过去面对素琴,一双眸子深深的凝视着她,妥协道:‘既然师妹非要寻得紫笛不可,那我便陪着你直到找到紫笛。我看师妹你脸色不好,是不是昨夜没有休息的关系?不如,你先到楼上的房间睡上一觉,待你醒来我们再去打听失踪少女之事如何?’楼上的房间,自然是南剑之前所住的客房。
‘多谢师兄好意,我确是有些困意。既然这样,那我便先回醉仙楼,待晚些时候再过来找师兄。’对于南剑的关怀,素琴拒绝的毫无犹豫。比起客栈,她倒宁愿回醉仙楼休息一番,至少那里有暂时属于她的房间,且自己也在那里睡过几夜。就算要改居客栈,她都要提前对胭脂姐妹说上一声儿,否则就太过失礼了。
重新回到醉仙楼,大堂内依旧宾客满座,或与友人听曲闲谈,或独身而来,伴着乐女们的奏曲徒自饮茶。有愁事在心,纵是那丝竹清音多么的悦耳,都不能将素琴留在大堂,静听乐曲。上楼,回房。门刚打开,素琴便瞧见胭脂坐在房间里垂眸饮茶。‘胭脂?你怎的...’怎的会出现在这里?虽然醉仙楼乃胭脂姐妹所开,她出入任何房间都是自由,只是这房间既然由她暂住的话,那胭脂...
‘昨个儿你一夜未归,我不知你去了哪里,便只好在此等候。’放下茶杯,胭脂在素琴的脸上寻到了疲惫和愁绪。她大抵猜到素琴昨夜因何突然出去,本想注一丝念力到她的身体里,又觉得此番行为太过不妥。至于到底哪里不妥,胭脂不知,只是她曾在素琴离开的这段时间内心有挂牵,不太深,偶尔一会儿,而已。
‘我...’看着胭脂,素琴也不知该如何启齿。终究是外人,又怎好将紫笛失踪之事高质于她呢?可是,当真是外人吗?若是外人,她怎会在自己的房间内等了一夜?低下头,素琴的视线自然而然的落到胭脂的裙摆上面,绣了素色莲花的裙摆很美,亦更显韵味。‘你是说,你昨日在房里等了我一夜?’
‘嗯。一夜未眠,便是等你。’是妖,本就无需如常人那般安寝养神,纵是夜夜无眠,也未尝不可。
何苦等呢?素琴绕过胭脂走到窗前,打开窗才发现今日的天空着实阴沉,亦如她此刻压抑的心情。轻轻把窗关好,素琴看着胭脂动了动唇,终究因了她那句‘一夜未眠,便是等你’而拖出实情:‘紫笛,我的小师妹昨夜无故失踪。我整夜不回,便是为了打听些线索消息。紫笛她只是个孩子,初来滕州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我心里实在难安。想着,大抵是她得罪了什么人,或是咱们瞧见的那位公子。紫笛总说他瞧她的眼神很是让人惧怕,如此想来,那位公子该和紫笛的失踪有所牵连。可....紫笛的失踪太过离奇,到现在,仍无线索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