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只有这短短的两行字?难道她已经喜欢上傅春月,对我不再一心一意了?陆璆鸣刚才还对她又恨又气,这会子心里全都是恐慌,拼命地做着心理建设。后来干脆在偌大、空旷的刺史府跑了好几圈外加练了两个时辰的剑,大汗淋漓、浑身湿透,过激的情绪才发泄出来,仰天大笑:我陆璆鸣已二十有一,怎跟八岁的陆安泽一般大小了?
回屋铺开宣纸,行云流水书写起来,先是撒娇似的责怪花弥花心,轻点几句自己的难过和嫉妒,然后笔锋一转,简单、客观分析了傅春月此人及此事的好处,最后最多的篇幅还是写了自己在交州的趣事:说自己的案桌上、榻上摆的都是她设计的用品,被下属们看到了纷纷讨求;刺史府里没个女人,但自己也种满了鲜花,只是多了几种辅阳没有的品种,等着结籽时可以留好种子到辅阳种;还介绍了接壤的西部蛮夷,他们信教信巫医,男子必须有女人,否则会七窍流血,而女人也必须有男人,否则会阴寒亡阳冻死……虽只字没提对花弥的思念和爱恋,但字里行间溢满了浓浓的深情。
花弥收到陆璆鸣的信后,哭了。自己给他写信时撕了无数张旧稿,才写成了两行字,心虚、愧疚、担心,看到他如兰竹般遒美的亲笔回信,这才踏实下来,知道他没有恨自己,也没有对自己失望,自己何德何能?花弥直哭得昏天暗地、鸡犬同鸣。
☆、二十五
傅春月默默在一旁陪她,说不嫉愤那就太假了。信是陆安泽亲自登门送到自己手上,让自己转交给妻主的,陆安泽还顺便提醒自己再过三天妻主就要轮到与他同房了。自己与她洞房礼那天,虽然不敢奢望她能这么快就接受自己,但心底里也是期望着的,可她虽按部就班与自己喝了交杯酒、做全了礼数,却始终没能更进一步的接触。不着急,自己都名正言顺了,春天还会远吗?
看花弥哭得差不多了,傅春月默默地递给她手帕。此时花弥也已经平复了,自知在他面前这样夸张地为了别的男子哭也太不厚道了,不好意思地接过手帕,擦了擦脸。成亲这半月,傅春月带她去了傅家在辅阳城的所有产业,把她介绍给所有的员工,他们都恭敬地给她行礼,叫着“少夫人”;而且花弥发现所有的店面都装饰着花朵,院子里也种着鲜花,他专门为两人装饰的新居就更是了。
新婚后花弥才知原来傅春月早就准备好了新居,每处都精心布置,各处都摆着自己设计的东西。记得当时自己惊讶地问:“你就那么肯定我们会在一起?”他眨了眨眼睛,玩笑道:“我就是那梦中人,如果我们能在一起,那就是我美梦成真;若不能,那我就继续做梦好了。”
他还推掉每日例行的巡查,让各位掌柜有急事来家里汇报,把这半月完完全全的空出来与自己度过,在只有两人的偌大新宅子里散步、赏花,他听说自己喜欢动物,还说下次去南方进货时给自己带几只珍禽,细腿红冠,特别好看。
他下棋也很厉害,不知他跟陆璆鸣能不能比个高低。他对字画也很懂欣赏,虽然他自己学问不好,但他会看别人的作品如何,记得当时他说若是不会挑,生意不就赔了嘛。说心里话,周围的人对傅春月多是□□,受他们影响,自己本来对他是带了三分看轻的,没想到随着逐渐深入的认识了解,对他越来越尊重佩服,他配自己那是绰绰有余啊。
而且他是真心诚意待自己的,新婚第二天起床,麻利儿的为自己梳了一个好看的发髻,当时自己开玩笑问他“怎么会给女子梳头的,快如实招来”,他笑笑说“之前想你的时候练的”。打开衣柜,各式各样剪裁合身的新衣,他说这是比着自己的衣服赶制的。首饰匣里也摆满了玲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