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春月想了想说:“你我结成共妻兄弟,关系岂不是更牢靠?”
陆安泽只好败下阵来,不死心再次问道:“你真的不介意做侍郎?”看到他无所谓的笑笑,以为他不相信自己所说,于是使出最后杀招:“妻主专情于大哥,她就喜欢门当户对的世家子弟,她自己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会舞蹈和体术,你连学都没上完,字都写不好,妻主会喜欢你?做梦吧!哼!”终于看到傅春月的笑脸露出裂痕,满意地铩羽而归。
☆、二十
傅安办完事回家看到宝贝儿子罕见的愁眉苦脸,听下人们说了自己不在时花家的小侍郎上门警告的事情,心里了然,没成想自己这不开窍的老来子竟然一眼就对花家小姐上心了,心疼地说:“你如果真喜欢花小姐,不要考虑太多,为父明日就去找媒人。”
傅安以前想让儿子与花家有婚姻的牵绊,本也没奢望过儿子做主夫的,他只是眼光长远地把希望放在了傅家第三代人身上。傅春月老被父亲唠叨,所以也就对陆安泽介意的侍郎身份毫不计较,他只是被陆安泽最后的杀招打击了。不自信地问父亲:“我学问不好,她会不会讨厌我、看不起我啊。”
傅安见从前丝毫不把学习当回事的儿子,现在竟然因为自己的学问不好自卑,平时的顽皮劲儿消失得无影无踪,头一次见他乖巧的样子,心疼死了,鼓励到:“术业有专攻,如果所有人全都擅长的一样,那还叫擅长吗?你看那少年进士的陆璆鸣,不也是经商失败,求助于为父吗?还有那些自诩高雅的人,不管钱叫钱,叫做‘黄白之物’,叫咱们商人“满身铜臭”之人,那把他们脱光光扔到贫民窟,看看他们还嫌不嫌这铜臭了?”
傅安见儿子若有所思,继续说道:“这男女婚姻,也不在门当户对。你看那沈家的夏氏,算是书香门第的女儿了吧,干出这丢脸的事,沈家的男人都不好意思出门。而为父当年从乡下选中你母亲这个贫困的农家女,多少人不看好,可你看现在她对父亲言听计从,为父在家中说一不二,多威风。”
“嗯,”傅春月露出笑容,“还是父亲大人最聪明睿智!”傅安见他恢复,便嘱咐他“放宽心,父亲定会帮你”、“也别忘了买卖,还是要兼顾的”云云,傅春月假装要头晕栽倒,把父亲推出门去,关上门静静思考,不敢苟同父亲的婚姻观。
父母是老夫少妻,父亲把大好的年华用在出人头地上,待年龄大了人也世故了,对什么情呀爱呀都看透了,像挑货一样挑了听话懦弱的母亲。家中是由他说了算,可母亲对那个她喜欢的侧夫才是真心实意的关心,连带对那个弟弟也与对自己有区别。
父亲嫌自己不开窍,不顺从他意给他生个高贵的孙子。其实自己哪是不开窍,只是太过渴望遇到一个真心喜欢的人罢了。若是,若是知道父亲相中的侯府千金是那等人才模样,自己还会拖到今天?想到自己偷看她时,她又气又笑的样子,应该是个心善的好姑娘吧。
自己出生在富裕人家,不是那见识浅的,尤其这两年走南闯北,某个人是忠是奸自己一目了然。花小姐虽没有跟自己说过话,可她通身的气质,自己一见倾心,正是自己喜欢的那种灵动聪慧的女子。
听说她还是少有的疼夫郎的妻主,多次为了夫郎违逆侯爷,真是哪条都让自己心动不已。父亲劝自己要有自信心还是很有道理的,论盈利之道,至少方圆百里的同龄人中,无出我右。如果陆家起复无望,还不是得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