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与花弥同住大半年的陆璆鸣,在自家父母和叔父们的注视下,脸上发烫的抱花弥进了卧房,花弥受到他的影响,也不好意思起来。第二天陆久遥也是同样,跟花弥两人都拘束不已。
陆父把这晚独处的儿子叫到书房单独叙话了大半宿,仔细听了这段时间花家在辅阳城的情况。陆父听完后先是夸赞鼓励了儿子一番,然后与他分析了傅安的动机,嘱咐他不可轻信此人,又反复叮嘱他不要太心急替家里平反,如今皇上兴头正起,不是好时机,不要轻易行动打草惊蛇。最后隐晦地教育他,花弥还小,最好等她长成再圆房。陆璆鸣面红耳赤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陆父怕在亲家面前失礼,虽不舍孩子们,但还是早早撵他们回辅阳。陆父拿出三百两给花弥,坚决让她收下。花弥真是很感动。在卢氏依依不舍的离别泪中,几人越行越远,一个多月后回到了辅阳。花容见到三月未见的花弥,见她又长高了一些,气色甚好,放下心来,对陆家也是较为满意。
于是,日子就这样很快得过去了,不知不觉中已是三年,四个年轻人都长高了很多,花容却没有显老多少,他似乎习惯了这里的宁静安详,从未提过搬回京城,作为晚辈的,当然也不好主动开口说。
何况最近一年京城朝堂甚是精彩,皇上迷恋上长生不老,无心朝政,先皇后所生太子与现皇后所生皇子李清暗中博弈激烈,纷纷拉拢自己的势力,陆父嘱咐陆璆鸣暂避风头,不要卷入两派之争。
花弥在家中甚是无聊,唯一欣慰的是自己终于适应了古代的文化,像是突然开窍了,琴棋书画的水平有了突飞猛进的提高,花容高兴之余,便也渐渐放开她的自由,任她带着陆璆鸣到处游览。不过二人并不是如花容眼中的游山玩水那样不务正业,尤其是陆璆鸣更是通过陪妻主走过祖国的山山水水,了解民生,结交有识之士。花弥还提醒他重视民间智慧,发现了很多能工巧匠,可惜现在花家身家太弱,无法招揽,徒留遗憾。
渐渐地,陆璆鸣的眼界更加开阔,年轻热血的心想得更多的是建功立业,发挥自己最大的潜力,真正有所作为,不枉在这世上一遭。他开始脚踏实地,低下头来,认真倾听百姓的声音,脑海中反复地琢磨为官之道。可是心中愿景越是高远,现实经济的窘迫越是凸显,陆璆鸣不得不反复衡量与傅安是否进一步合作。
傅安此人,野心勃勃,曾多次明示会助陆府起复一臂之力,他这三年已成为赫赫有名的皇商,积累财物无数,甚至引起了京城两派的注意,不过他也狡猾得很,迅速低调将生意转淡,对盈利之道已经修炼得炉火纯青。
后来,陆璆鸣终于抵不住诱惑,不顾父亲的叮嘱,大胆尝试一把,与傅安谈妥条件,用傅安资助的银钱,把之前挖掘到的能工巧匠、有识之士都拉拢过来,安排在身侧,蓄势待发。
一直看好陆家人的太子,虽这三年未再与他们联系,但却并没有断了对他们的关注。祖父左相,也是间断便派人去牢中关照陆峥,卖他人情。陆璆鸣的这番动作,被远在京城的太子发现了,他笑笑说:“吾知道你不会令吾失望的。”吩咐幕僚安排下去,暗中将辅阳城主换成自己的人。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陆久遥和陆安泽也迅速成长起来,他们父亲为了让他们好好进学不分心,这两年没有让他们去西北探亲。鸣长兄的改变同时也影响了他们,心中狭隘的为陆家,变成了为国为民的崇高理想,也力所能及地参与到陆家的起复大业。与能人异士的交流更是让他们大开眼界,胸中燃起火样的热情。
花容和花弥父子并不太清楚他们做的这些事,还以为陆家大公子对盈利之道甚是精通,家中竟添了这好些下人。花弥马上就十一岁了,已经两年多没见陆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