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一次庄重地点点头,她突然脸色一寒,边向汽车走去边丢给我简洁地仨字:“去您家!”霎那间我晕啦,去家里怎么行?太简陋不说,老太太根本没准备!已经拉开车门的伍春兰回头挑衅地望着我,嘴角挂着冷笑,却没吱声。
我摇摇头,刚才话说得太满,此刻已经无法收回,实在弄不懂她什么意思!把心一横道:“伍小姐不怕,我当然只能厚着脸皮献丑,但首先声明:房子是租的,家里很寒酸,我母亲做菜手艺一般,况且也丝毫没有准备。”
伍春兰冷哼一声,径直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看来她是王八吃秤砣——铁心啦。没办法,我火速给黎锦打电话,拨号的时候在心里直念叨阿弥陀佛,祈祷黎锦没有关机。还好他马上就接了电话,我压低声音尽量简洁地把情况汇报一遍,黎锦沉吟一下吩咐我照办,听不出他高兴不高兴。这下没辙啦,我赶紧通知老妈准备饭菜,听说我带如此重要客人回家,老人家立刻慌神,直埋怨我胡来。
“请示完啦?”我坐进汽车以后,伍春兰挖苦道。“您那位大校长怎么说?同意还是不同意?对您是表扬还是批评?男人,唉,就那么回事儿!”
这是评价黎锦还是评价我,无论讥讽谁,都代表伍春兰不像外表那么单纯。听她如此不屑,并且把全天下男人都扫了进去,我不得不抗争:“这点事,干嘛请示校长?难得您赏脸,我通知家里准备一下,环境不好只能用诚心弥补,对吧?”
伍春兰世事洞明地灿烂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