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工夫,老婆披一件棉衣,戴顶帽子,拎着手电慢腾腾地向大门口走来。
“谁呀,深更半夜的?”借着亮光,刘美不耐烦地问道。
“老婆,是我啊?”门外的阮旦焦急而兴奋地喊着。
“谁?”刘美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追问了一句。
“媳妇!我是你老公,你咋还听出来?”刘美的脑子“嗡”的一下。糟了!王权贵还在被窝里躺着,这该如何是好?她想了又想。竟编出这样一个荒唐的理由:为了给未出世的孩子省钱省力盖一处房子,要不然也不会这样作贱!她还在为自己脸上“贴金”,阮旦继续喊道:“你倒是开门啊!”男人有点纳闷:老婆今天是怎么了,磨磨蹭蹭的?
刘美找到了“答案”,便神态自若的拉开了门闩。阮旦前脚刚迈进大门,就兴冲冲地问:“一个人过得还习惯吗?想我了吧?”问话像连珠炮似的没完没了。刘美看他邋里邋遢的样子,只是哼哼唧唧的从牙缝里冒出几个冷冰冰的字眼:“倒也清静自在。”刘美前面走,阮旦依旧提着包,扛着行李向屋中走去。
刘美闪身进了屋,阮旦跟着走了进来。
王权贵坐在沙发上抽着烟,一副满足的样子。阮旦冷不丁回来了,书记乐呵呵的招呼道:“阮旦挣大钱了,快炕上坐。”说话之间递上一根烟。阮旦不慌不忙的放下行李,接过那根纸烟。王权贵一边给他点烟,一边说:“好长时间没有回家了,今天晚上,跟你媳妇好好亲热亲热。”说完后,一声诡笑后,趁机溜走了。
阮蛋回头看着炕上乱展的被褥上并排放着两个枕头,再看刘美头发凌乱,衣冠不整的模样,阮旦明白了屋里发生的一切。他憋着气没有发作,瓮声瓮气的说:“弄点饭吧,我还没吃呢!”刘美漫不经心地从橱柜里取出中午吃剩的饭菜,爱理不理的放在餐桌上。阮旦越想越生气,像掉入冰窖一样——浑身发冷。他取出一瓶酒,一个人慢慢喝了起来。
刘美不声不响地躺了下来。心里想:真是个无用的“软蛋”——自己老婆被别人睡了,他竟连屁也不敢放。这样的男人跟他一起过,还有啥劲?听着他“帕塔帕塔”的吃饭声,刘美不觉恶心起来。
世界上就有这种女人,自己做事不检点,还要推诿怨恨他人,真是无耻之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