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记忆

第第一篇(1 / 2)

乡村记忆

寇健全

打针

在我们村里,老人们把感冒不叫感冒,说成“凉咧”。

我小时候,家里无论谁“凉咧”或者有个头疼脑热什么病症时,母亲就会拿出5分钱,说:“去!赶紧到医疗站去,让医生开点药”。那时的医疗站,每次只花五分钱,就能看病。吃了医生开的小纸包包片片药,病就好起来了。

我清晰的记得,我每次“凉咧”时就几顿不吃不喝,像被人抽了筋一样,有气无力的趴在炕上成天昏睡,与病魔作垂死挣扎。这期间,有邻居来家里串门子,看见我家里白天炕上睡着个人,就关切的问到:“吆!娃咋咧?咋不给学校去呢?”。我母亲既生气又心疼的对来人说:“变狗呢。胡骚情,夜个天刚一热,就把毛衣脱了。黑咧还和大人一起跑到邻村看电影,野地风大冻凉咧。真是活该!”。那邻居就说:“要紧不?乃还不赶紧把娃引到医疗站去弄些药吃!”。“这不,我锅一洗完就准备去呀”。母亲忙回答。

大队医疗站就在村里,方便的很,两步路就到了。当时对我们一家人来说,看病要比一般社员优越的多呢,因为,村里医疗站的医生是我姑父呢。五十年代初,农村缺医少药,为了发展农村医疗卫生事业,县上在各公社每个村选拔一名医生,然后集中到县上培训一年半载,结业后回到乡村算是医生了。我姑父就是当时其中经过县上培训的这一类医生。

没有了 书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