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继父原来的孩子,跟我妈一直没有再生。”既然伤疤已揭开,说话反倒利索:“比我大一岁,其实,不是我喜欢他,是……。”她知道对于很多女孩来讲要说的事确实丢人。
陆鸣反应非常快:“他强奸你,是吗?”
水妹没有眼泪,沉吟一会儿:“本来我想我是他的人了,没有血缘,就认命了,他最后却同意他爸爸来欺负我!……!”
陆鸣听得瞠目结舌,想象不出这是怎样的父子和家庭,禽兽不如!儿子还好理解,居然……!实在不愿往下想:“水儿,别说了,怪我不好。所以发誓不再嫁人!”
“嗯!没事,我受得了。他爸爸逼他时妈妈听见了,要我躲出去,我想能跑到哪去?妈妈也不知道让我躲哪?”她越说表情越平静,内心秘密终于能向另一个人倾述。
“所以你跟老秦联系到这来了。”陆鸣按她的话推理。
“那是上半年的事,我见没地方躲,睡觉时藏了一把刀在枕下,我想先杀死他,再自杀,要死也得让他赔一条命,免得他欺负我妈。”水妹像在讲书上故事。
陆鸣越听越吃惊,不是为她藏刀,是为她的处境担心:“没杀成吧?”
“嗯,没杀死。想把他命根子剁掉,男人没那玩样就会死的,结果用力太猛,刺在他腿上骨头缝里拨不出来了。”水妹表情像在讲用刀砍木头。
陆鸣眼前出现当时假想情形,夜黑漆漆,对一个姑娘来说多么恐怖,狠狠地说:“刺的好!后来呢?”想继父既然未死,那她还不得被剥去一层皮!
“妈妈把我拉出门,骑着母马一直跑到天亮,然后把我寄放在妈妈一个朋友家,还好家里另一匹是马驹。妈妈回去后,……,我两个月后重新见到她,满身是伤疤,我问她,怎么也不肯跟我说。”想起妈妈泪如雨下。